劍光閃爍,快如閃電。
這一劍,只是試探性的一劍。徐長安先前并沒有注意,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慢了。
徐長安側身躲過這一劍,但青衫的左側手臂處還是被劃開了一條口子,并沒有傷及血肉。
劍仆見得徐長安躲避這試探性的一劍并不快,一股自信便從不知從何處涌上了心頭,浮于了表面。他嘴角露出了笑容,腰板也挺得筆直,側身斜眼看著徐長安。
此時,虺子畫等人帶著魚夭、蚩天行,還有小青霜與小白跟了上來。
關于徐長安的事兒,說實話,除了他的蹤跡之外,劍仆并沒有關注太多。
現在在他的眼中,這些便是徐長安的家人,小青霜與蚩天行便是他的一雙兒女,而魚夭自然成了他的夫人,至于那老人,在劍仆的眼中,便成了徐長安的岳父。
“不錯啊,出來都拖家帶口的了。”劍仆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狠戾之色,隨即齜起了牙笑道:“不錯不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你放心,我會你們都葬在一起。然后在上面建一個廁所,讓你們嘗嘗世人的味道。”
虺子畫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古怪。
他方想說話,便被徐長安伸手給攔住了。虺子畫只是撇了撇嘴,本想說點什么的他閉上了嘴巴。
而魚夭則是紅了臉,低著頭偷看著徐長安。
徐長安倒是沒有管那么多,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就這么有自信?”
劍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有自信,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上境開天。小宗師想殺上境開天,那是難上加難。更何況,還是一位瞎子小宗師。”
徐長安沒有說話,虺子畫實在了聽不下去了,他轉過頭對著魚夭和蚩天行說道:“行了,我們走吧,待會兒就結束了。”
劍仆聽得這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們可以先跑,待會就要結束了。等結束之后,我便找上你們,將你們合葬于一處。”
若非是徐長安在此,虺子畫早就一巴掌拍了過去。
要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除非是中皇和齊鳳甲那些天才,否則的話,一般的巔峰開天境,他都不帶正眼看的。更別說,劍仆這類正常的上境開天了。
蚩天行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懂,為什么徐大哥的這對手看起來如此之蠢。
之前,他都還一直以為徐長安的對手都是諸如湛胥之類的天才人物,不僅聰明,更有天賦。但沒想到,徐長安的對手也是魚龍混雜,不僅有湛胥這類天才人物,也有劍仆這類蠢物。
本來虺子畫懶得看著劍仆的慘狀,想帶著蚩天行等人遠遠的躲開;可沒想到,這劍仆實在是囂張,也實在是蠢,蠢到虺子畫都想揪著他的耳朵,讓他派出鐵劍山的探子,去打探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徐長安的戰績了。
他索性帶著幾人找了一株樹,坐在了滿地黃葉堆積的樹林中了。
劍仆也沒有管他,反正在他的眼中,徐長安這一行人已然是死人。
手一抖,長劍再次遞出。
這一次的這一劍,比方才試探性的一劍更快,也更狠。而且,這一劍帶著一股凌厲的劍氣朝著徐長安的胸口而去,劍氣翻起了大量的枯樹葉,此地變成了金黃色的海洋,那些枯樹葉也紛紛聚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條金色的巨龍,朝著徐長安打去。
“《奔雷》!”
劍仆輕聲喝道,同時那枯葉巨龍還伴隨著陣陣雷鳴聲,仿佛是一條真的巨龍要將徐長安吞了一般。
徐長安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而在劍仆遞出這一劍的同時,劍隨人動,劍仆的長劍和人便也一起隱在了這枯葉巨龍之中。
仿佛天災降臨,整座叢林似乎都晃了起來。
虺子畫皺起了眉頭,只見那枯葉形成的巨龍張開了血盆大口,將徐長安吞在其中。
即便對徐長安實力有信心,但看到這種情況,虺子畫也不由得有些擔心。
就這枯葉巨龍的強度,虺子畫感覺徐長安可以輕松破了,但此時不知道徐長安為什么就這么讓那枯葉長龍將他給吞了。
虺子畫有些緊張了,他已經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可就在這時,那條枯葉巨龍猛然炸開,金黃色的樹葉在空中跳起了舞蹈,漫天的樹葉紛紛揚揚而下,如同下了一場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