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子畫等人下意識的轉頭,用手臂擋住了腦袋。
等到樹葉慢慢落下,突然傳來了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這……怎么可能?”
虺子畫等人急忙抬頭看去,只見此時徐長安右手提著少虡劍,劍鋒卻是迎向了地面,顯然是沒有出劍。而徐長安的左手,卻是伸了出來。
此時他的兩根手指夾住了劍仆的劍尖,劍仆滿臉的驚訝,眼中出現了恐懼之色。
他的長劍,被徐長安兩根手指鬧鬧的鉗制住,往前刺不進去,往后也扯不出來。
右手持劍的他,用左手揉了揉眼睛,有點不敢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他巔峰開天境遞出去的一劍,就這么被一位小宗師的兩根手指頭給破了?
虺子畫見到這一幕,有些心疼劍仆。越是驕傲的劍修,在經歷這一幕后,越會懷疑自己。
劍仆張了張嘴,此時內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反倒是徐長安,嘆了一口氣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要想把我葬在茅廁底下,就這等戰力,恐怕還不夠。”
說罷,夾住劍仆長劍的左手一松,劍仆本就在抽劍,此時便直接往后倒去。長劍揚起,徐長安急忙出劍。
這一劍,沒有刺向劍仆,而是斬向了劍仆手中的長劍。
隨著兩劍相交,劍仆手中的長劍活生生的被少虡劍給斬斷了。
這長劍本就是劍仆的本命長劍,溫養在體內的。如今被徐長安給一劍斬斷,他也受到了牽連,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倒在了地上,雙目呆滯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
徐長安提著長劍,一步步的逼近了倒在地上的劍仆。
看著徐長安一步步逼近的步伐,劍仆仿佛聞道了死亡的氣息。
他是個聰明人,更是個惜命的人。
劍仆看著徐長安走到了自己身前,此時滿腦子都是活下來的念頭,也顧不得什么面子,顧不得什么禮義廉恥了。他想都沒想,便直接整個人高高躍起,雙膝朝下,重重的跪在了徐長安的身前。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繞我一命。”
劍仆聲淚俱下,喘著粗氣的對徐長安說道。
聽到這話,本想一掌打死劍仆的徐長安嘆了一口氣,那一掌懸在了劍仆的頭頂,怎么都拍不下去。
徐長安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更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意見,這劍仆雙腿往后一蹬,也顧不得徐長安,便直直的朝著虺子畫而去。
虺子畫看到這一幕,本有機會一掌擊斃劍仆的他突然瞇起了眼,就這么站在原地,他倒要看看,這劍仆究竟想做什么。
劍仆看著虺子畫,就像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
他沒想著傷害虺子畫,但卻來到了虺子畫的身后,手扼住了虺子畫的脖子。
“哈哈哈!”挾持住虺子畫的劍仆忍不住放聲大笑,在他看來,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而這一次,明顯是他贏了!
“徐長安,我有人質在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是你的岳丈吧?”
徐長安轉身過來,站在了原地,沒有動彈,他只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劍仆究竟想干啥。
他不愿面對自己這小宗師,卻挾持了一位巔峰搖星境?
不過,此時虺子畫既然沒有動手,那就是想陪他玩玩,徐長安也會意,便直接開口問道:“劍仆,你究竟想干什么?”
劍仆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徐長安嚷道:“徐長安,勝負不是看修為的,而是看你夠不夠無恥。”
徐長安站在原地沒有吭聲,靜靜的聽著他的演說。
“你的確是天才,我打不過你。但勝負的關鍵從來都是你夠不夠無恥,夠不夠沒有下限。要不是我夠無恥,我也不可能從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出來掌控鐵劍山。”
劍仆說完,便忍不住發出了猖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