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對方使的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之計,他們真正圖謀的是我們?”
“不錯!”李橫點了點頭,“對方打的就是圍城打援的主意。
而且,他們圍城和放出求援騎兵的時間,都掐得很準!
在我們到石家堡一天之后,松茲城的求援才會恰好趕到!
這個時候,我們至少也應該同石家打過一仗了。
見過仗后,不管輸贏,只要我們沒有拿下石家堡,那么軍心士氣都會有一個小幅的下降。
按照正常推理的話,我們也不可能剛到此地,就拿下這么一座地勢險要的城池。
所以...”
說到這里,李橫的面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聽了他的話,閻象一臉恍然地說道:“這個時候,我軍接到這種求援信的話,軍中的士氣怕是要大幅地下滑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再急匆匆地往回趕,那么,只要半道被伏擊,全軍立時就會崩潰掉。
這安、陸兩家使得好一條連環毒計啊!
可是...”說著,他的臉上又露出一絲不解之色。
“子芝先生何事不解?”
“主公,袁胤大人帶我等在松茲縣落腳之后,就對縣內的三大豪族仔細地查探了一番。
不敢說完全掌握這三家的情況,但基本的了解還是有的。
這三家,每家1000的私兵數量,應該是不會錯的。
倒不是說他們不想增加私兵,而是實在力有不逮!
這三家下轄的丁口和田畝數,限制了他們最多也就能養這么多的兵卒。
可是...
可是現在,光是圍困松茲縣城的兵卒,就有2000人。
這就已經是耗光了他們兩家的兵力。
那他們...
他們又用什么來半路伏擊我軍。
我軍三個戰營3000的兵力,就算與石家打了一仗,有所損耗。
可想要伏擊這樣一支軍隊,至少也應該投入2000軍力才行。
他們...
他們哪來的這么多私兵?”
“他們當然沒有這么多的兵卒了。”李橫冷笑了一下,說道:“不過,他們卻有這么多的農夫!”
呃!
閻象楞了一下,接著,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
“主公,您的意思是,松茲城外的2000人,都...,都是安、陸兩家的農夫?”
“對!”李橫點了點頭,“松茲城外的2000人,雖然不至于都是農夫,但我估計,真正的戰兵應該不會超過兩成的。
所以,就算是讓他們去攻城,也是奈何不了松茲城的。
而安、陸兩家的主力私兵,此時應該就在歸途中的某個地方埋伏著呢?”
說到這里,李橫的語氣中略微流露出一絲贊賞。
“不管制定這個計劃的人是誰,此人都算得上是韜略過人之輩了。”
閻象長吁了一口氣后,緩緩地點了點頭。
“主公說的甚是。那我們現在...”
“現在自然是睡覺嘍!”李橫的嘴角彎了起來。
“睡覺?”閻象疑惑地看著他。
“當然,忙活了這么長時間...”李橫笑呵呵地說道:“不僅是我們幾個,底下的將卒也是疲憊不堪。
自然要好好地先休息一番,再做計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