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這里不能進去的。”助理哭喪著臉。
“為什么不能進去?”蘇顏沫冷漠地問道。
“做了實驗,沒什么用的人都會逃……逃到這里。”助理聲音顫抖。
也就是說……
這里尸骨如山嗎?
蘇顏沫早就預到這種生化基地的殘忍,但是一幕接一幕的,還是很刺激到眼球和大腦。
頭盔下有防護罩,很確定可以保證生命安全。
“是嗎?”她還是淡漠的兩個字,“帶路!”
“蘇小姐。”隊長看著腳下的骯臟,這渠道的水真的很難聞啊。
“要不,您到外面直接等候?這渠道肯定是通往外面的,也不知道這渠有多長……”
“走吧。”蘇顏沫先一步地跨入。
惡心。
單宸勛,你欠我很大的人情!!她在心里給單宸勛獨獨地記上了一筆。
………………
黑暗。
骯臟。
沉悶。
本來就被注射了過多安定的單宸勛全靠自扎手臂而清醒,可是這個時候,他有些失血過多了。
他有凝血癥。
明知道用玻璃片扎手臂會是什么后果,可是他還是這樣做了。
手無力地撐著壁沿,腳下淌著臭水,他不知道路在哪里,只知道要一直一直往前走——
“單宸勛。”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好像聽到了蘇顏沫的聲音?
對,她只會叫他單宸勛。
不對……
“蠢蛋。”
單宸勛怔了一下,如果單宸勛他還可以自我欺騙是出現幻聽,但是蠢蛋這個名字——
是她給他起的。
蘇顏沫惡心吧啦地走在渠里,說實話,她真的很嫌棄繼續往下走。
如果是以進來時的長度來算這個渠道,那么估計還有走好長好長的,在黑暗中的一千米比露天的一千米會覺得長上許多許多,何況不止一千米。
助理說他被連著幾天注射了藥物的,又受了傷,她猜測著他應該走不遠的。
她用中文大聲地喊著。
渠道沒有分叉,只有一條直線往前,聲音在直線里傳遞得很快,回響的聲音也在一聲聲地回蕩著:蠢蛋蠢蛋蠢蛋。
蘇顏沫:“……”感覺這一聲的回蕩有些怪怪的。
單宸勛清醒了。
用最后的理智保持著清醒,可是也只是神智清醒,再做其他,對他來說已經是極致奢侈。
“我在這里……”他吐出話語,可是聲音根本傳不到那么遠。
而且他已經無力了。
他知道渠道只有一條,他們終會找到他。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與她的相遇會是在這里。
這世上誰還會救他呢?
沒有人的。
可是……
原來,真的會有一個人救他的。
原來,人生真的會有被救贖的。
黑暗中,突然出現了光。
單宸勛站在那里,手死死地撐著墻壁,血,不斷不斷地從他的手臂上流出。
他看到站在光之下的她,緩緩地出現——
單簿的身體卻像神一般地光輝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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