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蘇顏沫語氣有些不太好。
可能是因為他跳入海里著涼引起的吧。
他的身體……
她看向單宸勛,如果單宸勛是百里挑一的成功實驗品,那司南闕只能算是個倒霉的試藥者,只是司家財大氣粗,最終保住了他的性命,可是卻無法做最后的根除。
司南闕的身體,應該比想象得還要脆弱。
起碼比她現在看到的正常,要脆弱得多。
“你剛才說想起什么,想起什么了?”蘇顏沫問著,單宸勛的記憶,對她,對司南闕都很重要。
單宸勛:“……”他撒謊了。
蘇顏沫看著他那雙閃躲的眼眸,皺起了眉頭,手握緊著方向盤,“單宸勛,你知道對我撒謊是會被我丟下車的吧?”
“沒有,我剛才洗澡的時候,真的有一閃而過的畫面,我好像記得我以前也這樣受過傷,手抬起來不讓水碰到……”
蘇顏沫開著車,沒有怎么帶腦地聽他說這些話,她對這些不關心,謝謝。
“禹白先生……”
“吱。”蘇顏沫的車子一個緊急地剎車,差一點撞上前頭的車子,她猛地側轉過頭看他,“你剛才說什么?”
單宸勛看著她,努力地回想,“禹白先生說不要碰到水,不然傷口會發炎。”
身后的車子響起了一陣陣的喇叭聲。
蘇顏沫重新啟動車子,心臟卻是在咚咚地直跳著,以心跳頻率,她這會估計有一百三十幾下。
禹白……
他果然是認識的。
單宸勛真的是認識的。
她的手緊緊地握緊著方向盤,做了一個深呼吸,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為什么這么的緊張。
“還有呢?”她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單宸勛的敏銳本能讓他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蘇顏沫并不是真的冷靜,她的手握著方向盤很緊,說明她緊張。
他也想自己知道什么,也很想自己快點恢復記憶,但是……
“他說我的血腥味比普通人的味重。”單宸勛真的只是閃過一閃而過的片段,而且是不連貫的。
蘇顏沫,“是,他的嗅覺比普通人還要敏銳數倍。而你的血,在普通人聞起來也更濃一些。”
應該是實驗藥物留下的后遺癥,這個無解。
“還有呢。”蘇顏沫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出冷汗。
單宸勛到底記起了多少,可不可以都說出來,她急切地想要一探而知,可是又拼命地壓制著的求知欲,強行地讓自己冷靜。
單宸勛很是抱歉,他搖了搖頭,“就這些,我,我還沒有想到其他的。”
蘇顏沫輕呼出一口氣,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好,下次有記起什么,第一時間跟我說。”
她摁下了車窗,外面帶著熱浪的夏風灌了進來,把她的長發吹亂,幾縷吹拂過她的臉,劃過她的眼角。……
單宸勛坐在副駕座上,他感覺到她在不開心。
“對不起。”他其實想等著再想起一些再告訴她的,但是她剛剛一個人要急著離開,他怕她有危險,想要跟著保護她。
蘇顏沫眼睛看著車前,沒有說話,像是在認真地開著車。
風吹亂了發絲,她有些煩燥的單手撐在車窗邊沿,單手的握著方向盤。
單宸勛更擔心了,“我……”
“不用道歉。”蘇道歉很快恢復過來。
本來找他,就是很難的事情。
這幾年她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