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原本有心想問問他跟那些嬸子大娘之間的故事呢,不過在看到他閉上眼睛之后,就自覺的走開了,他可不想在身上再添上一些拖鞋印子。
他隨即來到正在摘魚的眾人身邊,娜娜甜甜的叫了一聲哥之后,像小時候那樣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我想吃悶糟魚了,就你之前做的那種,我媽昨天做的不好吃,你給我做好不好?”
正在幫忙摘魚的秀花嬸子埋怨道:“別跟個小孩子一樣,你哥一天天事情那么多,哪有時間給你做糟魚啊?”
娜娜立馬就賭氣了嘴巴,一臉的不高興,雖然于飛知道這是她以前慣用的伎倆,不過還是哄著她說道:“晚上咱們就吃糟魚,我來做。”
“我就知道我哥對我最好了。”娜娜立馬就換了一副高興的神情。
秀花嬸子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眼角的余光瞟向石芳,后者笑了笑說道:“做糟魚好啊,小孩子吃著也不怕被魚刺給卡著了。”
聞言,正在陪著兩個小姑娘捉魚玩的李木子抬頭看了于飛一眼,還沒來及說話就被趙大春給搶了先。
“糟魚?那魚都爛了還怎么吃?不臭嗎?”
“爸爸做的糟魚可好吃了,香香的,辣辣的,還有些甜味。”小英子驕傲的仰著小腦袋說道。
“你跟他說這么多干啥?”果果從奧偉的手里接過一條鯽魚,頭也不回的說道:“他都不知道是從個年代穿越過來的老古董,怎么可能吃過那么好吃的糟魚呢?”
小英子哦了一聲之后,當真不再搭理趙大春了,回過身來,跟果果一替一條從奧偉那邊把鯽魚給接過來。
李木子見狀很是聰明的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她還想著能讓這兩個小姑娘叫她一聲干媽呢,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被她們給看輕了。
趙大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哦了一聲之后開口說到:“我知道你說的糟魚是什么了,是不是周家口那邊的一道名菜?”
“是不是周家口那邊的我不知道。”于飛看了他一眼之后說道:“我只知道這玩意做起來很是耗費時間,而且很費大料。”
“是嗎?”趙大春疑惑的問到:“可是我怎么聽說那道菜很難吃?據說為了能做成這道糟魚,不單是魚肉本身的鮮味沒有了,而且還帶著一些異味,魚肉吃起來也沒有嚼頭,顏色也不好看,回味起來還有些苦澀……”
于飛就那么的看著他,他的音調越來越小,直至最后無聲,不過還是用帶著不解的神情看著前者。
“你說的是因死而變糟的魚。”于飛說道:“我們說的是想盡一切辦法,在短時間內把活魚給弄糟的做法,不一樣。”
“都是糟魚,那還能有啥區別?”趙大春小聲的嘀咕道。
于飛抬頭看了一下已經有些西斜的太陽之后,對他說到:“反正做一鍋糟魚需要的時間很長,我現在先回家去做,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啥區別了。”
“哦對了,你要不要打個賭,賭注就是一瓶十年的茅臺,就在我地下室里,你應該見過。”
石芳的臉色微紅,現在只要一說到地下室,她都會有這個反應,畢竟那天的記憶對她來說有些過于深刻,特別是被半脅迫的做出某些不常見的形體。
趙大春的眼珠子轉了半圈之后,雖然在心里他一直都在提醒自己這很有可能是個坑,不過在十年茅臺的誘惑下,他開口說道:“賭了。”
李木子伸手在腦門上輕拍了兩下,似乎已經預見到了這個賭注的結果,在她的印象中于飛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