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三老爺子笑得如沐春風:“說來說去,我是沾了我們家小龍寶的光,小龍寶認識晁家小義孫,小龍寶至孝,總記掛著老祖宗,時不時請小醫生為老祖宗請平安脈。
小醫生去年元月去大院為我們家老祖宗診脈,當時我和兄弟,一個侄兒也在家,小醫生愛屋及烏,給我們老祖針灸后也為我們幾個做了針灸,讓我們幾個半截入土的老家伙也大變樣。
我聽我家小龍寶那孩子說,小醫生幫我針灸后,我現在的身體機能相當于是五十五歲左右。
我自己嘛,自我感覺跟我剛邁入五十那時差不多,渾身還倍有勁兒,一頓能干掉三大碗飯,慢跑跑上一里路不帶喘大氣的。
你們有沒見過晁家老少?晁老和晁家三俊更驚艷,晁老現在跟四十來歲的青年差不多,晁家三俊像是不到三十的小青年。
還有比我們晚一輩的李云擎、蕭敬軍那幾個家伙也是,那些個老家伙沾他們家孫子的光,個個都返老還青,力氣大得能上山打老虎。”
賀三老爺子將晁家和與晁家要好的幾家也扯出來當教材,就聽見背后傳來溫和又帶笑的聲音:“賀老爺子啊,我一來就聽到您在說我,要不我先回避一下,等您說完我再過來?”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賀三側后方走來數人,其中一個就是晁家三俊中的老大晁晁盛國。
晁一爺與國院幾個部門的大佬一起,其中就有新貴孟老,孟老比同齡人看著年青一些,可一眼看去也是中老年人。
唯晁一爺看起來就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他走在一群中老年人群中妥妥的是個顯眼包。
今年第一次與晁一打照面的人,震驚得瞠目結舌。
吳老失態得差點站起來。
賀三老爺子扭頭,看到人,大笑:“說曹操曹操到,我剛提及你們晁家三俊,晁一你就冒了出來,這也太巧了吧!
幸好我沒說你壞話,要不然被你當面抓包,可就不好下臺了。”
“老爺子們好。”晁一爺彬彬有禮的向前輩們問好,笑著對上賀三老父子的視線:“賀老爺子,您盡管放心,看在賀家外孫燕行跟我們老晁家小團子是朋友的份上,我要是聽到您講我壞話,我會假裝沒聽見,背過身去,再悄悄溜走,不讓您老為難。
剛才聽到您說我們老晁家兄弟仨年青俊美,這是夸我們兄弟呢,所以嘛,我就沒回避。”
“你小子挺識趣的呀。”賀三老爺子樂得眉飛色舞。
“這是必須的,在前輩面前,哪怕我是木頭腦袋也得開竅。”晁一爺與同行數人沿過道走到挨著賀三老爺子的一桌,再一一對號入座。
他們那一桌的人坐下,與周邊剛來不久的人互相打招呼。
簡單的寒暄過后,聊些愉快的話題。
大佬們都對讓人恢復青春和延年益壽的藥丸子感興趣,如今遇上了晁家三俊中的老大,自然不會錯過機會,找他打探消息。
相似的經歷太多,晁一爺胸有成竹,應對起來游刃有余。
眾人圍著晁家小義孫展開話題,聊了一陣,氣氛越來越好,有人也趁機邀請晁家三俊有空攜帶小姑娘去家里做客。
聊到這,吳老找到機會,也插嘴:“我幾年前也多次邀請晁家先生們帶小兄妹們去我家玩,大概是吳家的門戶太低,小姑娘一直沒肯賞臉光臨。”
吳老的語氣有點陰陽的味道,周邊的眾人靜了靜。
晁一爺波瀾不驚,不慍不火:“吳老您老誤會了,我家小侄女一直沒去吳家做客的原因,恰恰與您老說的原因相反。
吳老家不是門戶太低,相反是門戶太高了。
我家小侄女說她就是一個農村娃,腿上還帶著滿腿的泥,她這樣的泥腿子,哪怕略懂岐黃之術,也難登大雅之堂,更沒資格登吳老您老家的大門。
能有資格登吳老家大門的,能有資格入吳老貴眼的,只有像樂詩筠那種出身大世家,家教良好,知書達理的世家小姐。
也只有像樂詩筠那樣才華橫溢,品行高潔的大小姐,才有資格得到吳老您老的傾力拉拔與愛護。
我家小侄說她脾氣不好,出身也不好,她要是鼓起勇氣去了吳老您老家,萬一與樂詩筠碰上,她那暴脾氣一上來說不定一言不合就動手跟人干架,到時沒得讓您左右為難。
我家小侄女又說人貴自知,她還有點自知之明,自知不適合登高門大戶的門,就不去給您老添麻煩了。”
晁家老大長相俊美,面上波瀾不驚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沉穩大氣,他脾氣也溫和,聲線清悅淳厚,說話時不急不火,聲音也不低不高,卻成功的讓周圍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