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你還有別的方法嗎?詳細說說。”
可吳浩滿臉狐疑的打量他。
“不對勁啊,你小子有點不對勁。要是其他人聽到我這番言論,估計會罵我神經病。”
“你怎么還這么積極好學呢?你學這藏錢的法子干嘛?你也有存款?防著江臨偷偷花,準備藏起來?”
江鴻撇撇嘴。
“怎么著?我給你捧捧場都不行?我覺得你說的挺有趣的,就多聽兩耳朵。”
吳浩再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確實沒想到江鴻有什么可圖謀的。
他停下腳步,指了指前面。
“看到沒,就是這了。”
江鴻將鐵鍬放下來杵在地上,定睛看去。
在吳浩家地的外圈,種了兩排核桃樹,核桃樹旁還放著一輛獨輪小推車,顯然是都準備好將錢挖出來了。
核桃樹足有七八十棵,小時候只有一米來高,一只手就差不多合過來了;現在已經長成了三四米高,兩只手都未必合得過來。
他們以前幾乎每年的八九月份,都會跑到這里撿地上掉的核桃吃,隨隨便便一撿就是一大籮筐。
這種種出來的核桃和外面賣的核桃是不一樣的,外頭有一層黑色的皮,剝開之后才能看到里面土黃色的硬殼。
現在已經是十月中下旬了。
雖然沒法看到核桃滿地亂滾的景象,該摘的基本都被摘走了。
但也是一地的核桃皮,亂糟糟的。
偶爾有幾顆被雨水摜在地上的核桃幸存。
當然。
這是沒人撿的。
農村就是這樣,很多作物剩下的垃圾都不會清理得干凈,棒子皮,西瓜皮,菜幫子,樹葉之類的融進泥土里。
久而久之,經過風吹雨打也就自然的變成養分了。
就好像不遠處外,四婆家的桑葚兒樹底下。
常年都是一片黑乎乎黏糊糊的,桑葚兒落在地上沒法要了,泥土地也沒法清理,所以泥土都變得黑乎乎黏糊糊的了。
但越是這樣,桑葚兒的長勢越好。
經過吳浩剛剛的解釋,江鴻自然而然就猜到了吳浩的藏錢點。
“不會吧,核桃樹底下?咱以前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往這里跑,爺爺奶奶種菜也天天打這邊過,你心還真大。”
江鴻提起鐵鍬。
“不會所有樹底下都有吧?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咱倆干的完?”
“哪有那么多啊?你看好,凡是樹上做了這種記號的,都是樹底下有東西的,沒做就是沒有。”
吳浩又開始一通吹牛逼。
“我跟你說,做記號也是講究門道的,不能做的太明顯,但也不能做得太普遍。”
“起碼你得能認出來……你看我這記號,做的就跟樹皮的自然脫落似的,但是我就能一眼看出來。”
吳浩和江鴻直接開干,呼哧呼哧的下鏟子,掘土。
一直朝著樹根的正下方,斜向挖掘。
大家都是從地里長起來的,這種活兒干起來還是相當有經驗的。
“你要是真想藏錢的話,一定要做記號。”
“要不然日子長了,你藏錢的地方真有可能會被你忘記。”
“你還別覺得錢這么寶貝的東西隨時都能記住,你藏的多了,藏的位置也多了,過段時間記憶就會出現一點點的模糊。”
“這很可怕,就比如說你在家里的玉米堆里藏錢,但你不可能每堆里都藏著,只能挑其中的一個或者兩個來藏。”
“但玉米堆外表看上去都是一個樣的,你需要時刻記住你到底藏在了哪堆里,不能出現錯亂,這樣在收玉米的時候你能提前把錢轉移。”
“如果記錯了就容易挨一頓胖揍,而記號做的太明顯,就容易被隔壁的臭小子偷偷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