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老匹夫,不終止比試,我現在取你項上狗頭!”緋烈看見下面龍文牧的危機,怎么可能平靜,恨不得立馬就把比試終止。
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局面了,還管什么比試。
怒火焚燒之下,竟是對炎陽帝展露出殺意。
其他有不少本是站在他這邊的天妖師都詫異的望來。緋烈雖是天妖師,但對炎陽帝說這種話未免太大膽了。
下面的擂臺上,墨雨樓伸手一揮,將龍文牧狠狠甩向一邊的屏障。龍文牧重重的撞在屏障上,身軀散架一樣的劇痛,還沒落地,就被墨雨樓重新扼住咽喉。
墨雨樓根本不殺他,而是強者對弱者的戲耍。抓住龍文牧,又狠狠扔向另外一邊的屏障。
每一次撞擊屏障,龍文牧就吐出一口血。
“我叫你住手!”緋烈焦急的怒吼。
哪管什么炎陽帝,看那架勢就像要對屏障出手,強行中斷比試。
云如龍緊隨著站起來:“退下!”
緋烈抬起的手停在空中。
“比試尚未結束,閑雜人等不可干擾。”云如龍不疾不徐的平靜道。
他的這種平靜讓人不解,似乎在下方那場慘絕人寰的交戰,根本與他無關。
聽見云如龍親自下達這種命令,觀戰的眾多弟子叫嚷成一片。
下方的擂臺上,轟隆隆的巨響,眾人看見墨雨樓不斷的將龍文牧砸向屏障,龍文牧的氣息越發的微弱。
緋烈雙眼透著一絲血紅,縱然是云如龍親自下令他也不想管了,抬手便想朝屏障按去。
就在他出手的前一刻,炎陽帝的身旁,站出了兩個黑袍包裹的人。
那份殺機遙遠傳來,已經鎖定在他的身上。
“不可莽撞!”幾個青云堡的天妖師急忙上前,將緋烈架住。
炎陽帝身邊的那兩個人,就是在比試第一天給北冥國天妖師致命重創的那兩人。
緋烈不知這兩人的事,其他人還能不知。
如果逼得那兩人出手,緋烈今天豈有好果子吃。
四周喧嘩不斷,場中轟鳴響徹,緋烈憤怒的掙扎,幾個天妖師說什么都拼命的攔住他。
“緋烈,不可莽撞!”
幾個天妖師苦口婆心。
“都給我放開!”緋烈即便再怎么掙扎,也掙扎不開幾個同修為人的鉗制。
下方的戰況格外慘烈,遍地都是刺目的血紅,龍文牧像是沙包一樣被扔來砸去。
云嘉眾女臉色都已經慘白了,若不是風笑生和米卓的阻攔,她們早就不顧一切的沖上去了。
看臺上,青云堡的弟子們義憤填膺,可根本無力左右什么。
屏障里,龍文牧全身散架一樣的劇痛,只覺得自己不斷和堅硬的東西相撞。
沒有力氣反抗,別說妖力耗盡,哪怕有妖力也抗不了此刻的墨雨樓。
自己要輸了嗎?
他沒有想到墨雨樓會妖化。
妖化不是只有黑龍殿的人才會的嗎?
墨雨樓像是發泄私仇一樣把他狠狠的扔向遠處,還有密集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擊落在他身上,都沉重的讓人窒息。
龍文牧覺得身上的骨頭有很多都折斷了,全身上下遍布創傷。開始覺得全身劇痛,可慢慢的,連這種痛苦都麻木了。
大概全身的血都要被放干了,全身的骨頭都要被碾碎了。腦海里一團漿糊,五臟六腑一團糟……
墨雨樓終于在他最后一次撞在屏障之后重重的捏在了他的咽喉上。無比的蠻力把他抵在屏障上方。
墨雨樓此刻的模樣,毫無疑問是妖化。
他的妖化沒殘留多少意識。張開口,噴吐著血腥之氣,朝著龍文牧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現在的他,要殺了龍文牧不過舉手抬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