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付出代價。”
“你做不到的。”青山、綠水,皓月當空,震天的水浪之聲,在兩人舉劍對峙的時候,卻仿佛寧靜若止水,狂風吹卷,實質的殺意比夜風更加冷冽。
一個是身懷王劍九龍,與藥人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羅剎族王子;一個是對魔教有著實際控制權的冥王宗宗主之子,兩人同時出生在開皇十三年這個天選之年,或許終將有此一戰。
玄青殿內,一眾忽然出現的魔徒令殿上大亂,他們的人數在二十人左右,每一個身上的氣息都不是很強,唯獨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一口若隱若現的青銅小鼎威力非凡,從里面冒出的魔物身子與鼎相連,頭探出來,有十丈之巨,噴雷吐電,威力無邊。掌教看得清楚,魔徒們正在用自己的鮮血和靈魂供養鼎中魔獸。
威力雖然巨大,但終究是些棄子而已,看起來,云烈那邊狀況堪憂。掌教不離開玄青殿,因為神殿威嚴不可冒犯,必須以蜀山掌門的身份,將這邪惡的東西清退。
平靜無波的鏡湖湖面以掌教站立之處為中心向著四方蔓延,很快便將一眾魔徒和被他們供養著的魔鼎籠罩進去。那只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魔獸瞬間萎蔫下來,奔雷噴吐而出,細若蟬鳴;雷電赫赫,卻也無法在這汪平靜的池水中激蕩起一絲漣漪。
魔鼎內的妖氣被鏡湖反方向吸收掉,以自身血肉、靈魂蓄養其中妖力的魔徒,體內的能量消耗比剛剛快了何止一倍,轉瞬之間就消耗殆盡,化為一縷縷青煙,徹底泯滅了在人世間的所有痕跡。
在他們死去后,那只張牙舞爪的魔獸就此失去了力量之源,憤怒的咆哮,向著掌門真人撲來,被掌教隨意地揮手斬斷了頸子,毒血噴濺到石柱上,冒出絲絲縷縷的青煙,惡臭撲鼻。
與魔獸相連的似真似幻的小鼎在魔獸死去后也跟著消失,不一刻功夫就徹底不見了。一切歸于平靜,鏡湖慢慢收攏于一點,掌教吩咐身邊人道“把這里打掃一下,我去去就來。”
蜀山宗祠內,兩名魔徒手持血劍包圍了跪拜在地,已經兩日沒有合眼的邵白羽,兩人本為刺殺掌教而去,無端端地發現蜀山宗祠前跪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便互相使了個眼色,從邵白羽身后包圍了上來。
距離尚遠,就聽跪在地上的少年說道“快滾,在列祖列宗前,我不想開殺戒。”
兩名魔徒互相看看,哈哈大笑“可我們想殺死你啊。”兩人揮舞血劍筆直殺來,跪在地上的少年始終背對著他們,直到劍鋒快要刺入身體的時候才驀然回頭,一雙狹長的眼睛失去了瞳孔,呈現出混沌的白,“都說了,我不想開殺戒。”
純凈無比的光芒自雙瞳中射出,兩名魔徒身體被定在原地,無法再移動分毫,而這還不算完,在莫名力量的控制下,兩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自主行動起來,雖然拼命想阻止,可還是一點一點抬起手中的血劍斬向對方。
“這這是什么妖法你到底是誰”
以妖法著稱的魔教中人反而稱呼白羽的手段為妖法,端地可笑,兩人頭顱同時落地,血濺三尺,連他們最拿手的兩傷之法都使用不出。
“彩兒,把他們的尸體和血液都吃干凈,不要留下一點殘渣,免得被師父看到。”在邵白羽體內的彩兒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的主人會忽然間這樣說,猶豫了許久,最終從白羽體內顯化出來,疑惑地說“老爹,你是在喊我”
“我讓你把他們的尸體處理干凈。”邵白羽望著它,眼色純白,深不見底,讓彩兒覺得戰栗,心道老爹怎么變成這樣了,這么恐怖。
卻聽邵白羽道“照我說的做,現在師父不在,魔教氣息濃郁你變化出真身不會被發現的。”
聽老爹這么說,彩兒更是大吃一驚,如果它有心臟的話,肯定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遲疑地說道“老爹,人家不明白”
“還跟我裝,在我的天啟之眼之下你以為自己藏得了嗎。快,把尸體處理干凈,一點血漬都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