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常藏和尚逼的太緊,想要庇護也是無能為力,也只能將不長眼的手下交出去了。
長相帥氣的小二哥眼中血絲密布,被四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壓到常藏和尚面前,肩膀上的抹布在撕扯的過程中掉落在地上。
“呵呵。”常藏冷笑,等他過來,斜著眼望向窗邊喝酒的沈飛。看到沈飛正在裝腔作勢的飲酒,甚至不敢往自己這邊看上一眼,心中不屑果然是個軟骨頭,害的老子白白擔心了那么久。
納蘭若雪停止了哭泣,望向與他們頗有緣分的小二哥,想要站起,但是被沈飛攔住了,“不要。”他搖頭。“當忍則忍,用不了兩天節目就會開始,咱們不能因小失大。”
納蘭若雪對此深感不忿,她從未想過心目中救世主一般的沈飛,會對常藏和尚這樣的罪大惡極之人如此忍讓,她不明白沈飛一身的血性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愿意去了解沈飛心中的顧慮。她甚至有些看不起沈飛,感覺是自己看錯了人。
常藏看沈飛和納蘭若雪毫無動作,心中冷笑,再無所顧忌,一只布滿老繭,又粗又厚的右手水平伸出了,掐住小二哥的下巴,用力地捏“嘴挺快,手卻不利索,你這樣的人留著何用啊。”
“啪”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慘叫,叫聲如此尖銳,不僅驚動了整個翠蘭軒的人,甚至連街道外面的小商販也嚇壞了,馬上猜到今天的翠蘭軒又不太平。
帥氣小二哥的下巴就此脫臼,伴隨而來的還有骨頭的折斷和粉碎,那張英俊帥氣的臉,三角形的下巴在常藏和尚的手中變得扭曲,淚水瞬間涌出,小二哥憤怒地望著常藏和尚,如果嘴巴合得上的話,此刻一定是在咬牙切齒。
常藏和尚卻是冷笑,手掌挪到了小二哥的手腕上“這爪子也沒用了,廢了吧”
又是“咔嚓”一聲,應聲折斷,一百八十度扭轉,扭曲的角度讓人不忍直視。連從兩邊控制著小二哥的打手們都看不下去了,不忍心地松開了手。
小二哥目光中的戾氣全部消失,萎靡在地上,目光怪異地掃過身邊的人,看到鄰桌的家伙們,或偷笑,或蹙眉,或惋惜,或同情,表情各異,但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感到絕望,祈求地望向窗邊喝酒的沈飛,看到他不敢直視自己的時候,徹底的絕望了。
“道家,呵呵。”他在心里面自嘲,“我看錯人了。”
常藏和尚自然知道他望向沈飛的意思,托起小二哥早已經粉碎的下巴拉到近前,整個過程的痛苦從小二哥扭曲的表情中可窺之一二,身后發出唏噓的聲音,常藏馬上轉頭,旁觀者們立時低下頭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也不敢再直視他們。
“你押錯寶了啊,小兄弟”常藏和尚湊到他耳邊低語,右腳就勢踢出,將小二哥支撐著身體的左腿也踹折了。
老鴇瞪大了眼睛,用帕子緊緊捂住嘴,就怕發出一絲聲響,手下人一次兩次地被毆打重傷,讓她心里很不舒服,背后的傷口更是隱隱作痛。就在前天,在沈飛用仙丹將月兒贖走以后,軒主大人忽然降臨,給予自己無情的懲罰。老鴇由此明白,在那個人眼中,樓下這些辦事的包括自己在內連條狗都不如,軒主是絕對不會為了他們這些賤民,而與常藏和尚翻臉的,即便他有這個能力。
“哎,可悲的世道,似他們這般的普通百姓活的太過身不由己”
老鴇感到心寒,卻害怕自己表現出來,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既然無法改變身邊的環境,那么只能盡可能的融入進去,讓能夠左右自己命運的因素變得更少。
與老鴇相同,翠蘭軒內的所有人都對小二的命運,以及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卻也只能從旁看著,祈求能夠安穩地蜷縮在角落里,得以茍且偷生。人世便是如此,對于居住在九州的大部分人來說,能夠茍延殘喘的活下去,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臉碎了,手斷了,腿折了,曾經帥氣的小二哥就如同一灘爛泥,萎靡在常藏手中,眾人本以為這就是結束,因為常藏和尚一向喜歡用冷酷殘暴的手段,處理與自己對立的人,并且長久地折磨他們,不讓他們死去,展示他們身上的痛苦,以此警告其他人,這就是得罪自己的下場。
不過今天,似乎是連續殺了幾個人興頭正盛,又或者身上的隱疾太過難言,不希望有人再胡言亂語下去,常藏和尚決定殺死他,高高抬起的右手如鐵錘那般含有著萬鈞之力,目光冷酷,毫無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