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沈飛已經到了城邊,平頂道人忽然雙手結印,喝道“五行創生厚土之墻”與此同時,距離花瓣云不遠的城墻忽然間往上生長起來,脫離了自然界的法則,也脫離了重力的束縛向著高處生長,很快便擋住了沈飛前進的去路。
平頂道人曾在蜀山修行二十年,蜀山基礎道術早已掌握嫻熟,進入通天教以后,慣常使用黃符作戰,以此節省仙力的損耗,此時驀然發難,速度又快,威力又猛,而且沒有燃燒黃符起手式,一舉成功。
面前高墻林立,身后妖獸追擊,沈飛眼看已成甕中之鱉,卻毫無慌張之色,他面對土墻,深深吸氣,手中長劍緩緩抬起,驀然加速,刷的一下,瘋狂往上生長的土墻從中間一刀兩斷,沈飛一腳踹開斷裂的墻體,逃脫升天,興奮地長嘯“前路有峰阻,開山去”
他一劍斫斷厚實墻體,一腳踹開沉重墻面,展現出了非同小可的力量,平頂道人雖然氣的牙癢癢,也總歸沒有辦法,只能坐在墨鴉身上,操控陵魚繼續追擊。
“尊上,沈飛這是要把我們引出城,再做決戰,我們不能遂了他的心愿才好。”水墨子半跪在地,面容嚴肅地向長宮子稟報。
后者面色鐵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說你當我是三歲的娃娃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沈飛的用意卻強忍怒氣,問道“你可有好的應對辦法。”
水墨子抬起頭來道“反正抓不住他,我們現在不如回到城里,大肆破壞,看他如何應對。蜀山畢竟是名門正派,沈飛作為蜀山掌教親傳弟子,我覺得不會置之不理的。”
“我不是沒有這樣想過。”長宮子露出深思的表情,“可是金陵城是那個人的領地,我們大肆破壞的話,恐怕不太好。”
“尊上,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殺死沈飛和凈靈和尚才是當務之急。這兩人一個是佛宗凈壇內的少年高手,一個是蜀山掌教的親傳弟子,不借著這個機會殺死他們,日后肯定后患無窮。”
“可是那個人我們不得不顧忌”正沉吟著,余光掃到了一張張驚懼的臉孔,驀然一笑,長宮子被自己逗樂了“建筑物不能損毀,金陵城的老百姓卻有的是,殺死一些,他不會介意的。”
“哈哈,好主意。”平頂道人附和“不止不會介意,說不定還會開心地笑起來呢。”
“還是尊上高瞻遠矚,深謀遠慮。”一向以陰險狡詐面目示人的水墨子,毫不在意身份地拍起了馬屁。
長宮子用手一指,命令陵魚道“去,轉變方向,給我把這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全部吃了。”
長宮子站在天上發號施令,地面上的很多人都聽見了,不過望著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眼睛瞪得大大的,說什么都挪不開步子,仙人的世界距離凡人太過遙遠,類似陵魚這般巨大恐怖的生物,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等著頭頂日光被陵魚巨大的身形遮蔽,也不知道逃跑,最后被那張扁平的嘴巴完整吃掉,連嚼都不嚼,直接咽下肚子。
“卑鄙。”沈飛在遠處看到他們的做法,甚是不恥。卻沒有因此折返回去,他心里知道,自己此刻折返不僅于事無補,反而更加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陵魚肚皮貼著地面滑行,張開的嘴巴將無辜的百姓一股腦的吸入肚子,一個不留。長宮子眼見沈飛越飛越遠,沒有絲毫折返回救的意思,冷笑道“不能讓他們死的太輕松了,陵魚聽我命令,把吃進肚子里的人,再全部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