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隨主便。”
“來人,去給沈公子倒酒。”
隨著一聲招呼,堂下上來了一名美麗的女侍,身材高挑,儀態雍容,舉止不俗,走到五米之外,便可聞見沁人心脾的芳香,身穿櫻桃粉高開叉旗袍,一舉一動,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一看就是被精心挑選訓練出來的。
女侍為沈飛倒酒,身體微微傾斜,青蔥手指溫柔地捏著酒壺的把手和蓋子,酒水一條線似的落下,一滴都沒有濺射出來。
令狐懸舟則是虎姐親自倒酒,圓形的桌子,他和虎姐坐在一側,沈飛坐在桌子的另外一側,相隔不遠,顯出彼此親近。
“沈兄弟,哥哥敬你一杯。”
“令狐兄太客氣,備此厚宴,沈某應該先敬你才是。”
“先干為敬。”令狐懸舟大大咧咧的,很是豪爽,當先一飲而盡,坐在一旁的虎姐馬上給他倒上了第二杯酒。
“說起來,哥哥我的性命都是沈兄你的,一直以來也沒有將兄弟請到府上做客,實在是照顧不周,自罰一杯算是賠罪。”仰脖的時間里,杯中酒一飲而盡。
“過去的事情沈某早就忘了,何必再提。”沈飛看令狐懸舟還有話說,耐心地等待。
“虎兒的命也是沈兄弟你的,但是她沾酒即醉,哥哥我替她干了這一杯。”當下一仰脖,第三杯酒下肚。開席以來,一口氣喝了三杯酒,臉色紅都不紅,可見令狐懸舟酒量不俗。
沈飛點點頭“若雪沒能赴宴,沈某代她向令狐兄賠罪了。”當下也像令狐懸舟一樣,仰脖的時間一飲而盡,算是在表達彼此之間的尊重。
兩杯酒下肚,他已覺得腹腔之中有一股灼燒感,調動木系仙力清除體內的酒力,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卻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桌子下面碰了他一下,以為是幻覺,沒想到又碰了一下,甚至踩著自己的腳面一路向上,在肌肉結實的小腿上來回摩挲。
兩杯酒下肚一口菜沒吃的撞頭酒勁瞬間醒了,沈飛并不聲張,定睛打量過去,看虎姐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默默地眨了下眼睛,心中大罵,對方膽大包天,毫無底線。
再用余光往桌子下面瞅時,果然看見虎姐赤著右足,努力地伸過來,在自己腳面和小腿上摩挲,心道對方簡直是膽大包天,如果這個時候被令狐懸舟發現了,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自從抓住了虎姐的把柄之后,她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由初時的打壓、甚至妄圖痛下殺手,變成了現在的極力勾引,無所不用其極。沈飛自然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討好自己,但如此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行為實在令人發指,莫說若雪是他心中認定的妻子,就算沒有若雪,其他人的老婆他沈飛也是萬萬不能沾邊的。
虎姐卻玩的很開心,粉嘟嘟的腳丫子每一根腳趾的指甲都涂抹得五顏六色的,細畫成蝴蝶、蜜蜂等各種可愛的圖案。肉嘟嘟的五根腳趾頭在虎姐的有意控制下分開了,踩著沈飛的小腿摸索著往上走,到了膝蓋的時候又往里伸,要不是桌子距離足夠不知道要伸到哪里去了。
沈飛百感交集,假裝成貪戀美色的樣子,扭頭看了身后的女侍一眼,看她手持酒壺,端莊站立,臉含笑容,見到自己看她,便含著微笑望向自己,目光落在虎姐赤裸的腳踝上,但是不說話。
沈飛馬上明白了,這個人也是虎姐的人,而且很有可能,也是一個被精心培養的殺手。如此說起來,虎姐并沒有虛張聲勢,說不定她真的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架空了令狐懸舟,否則斷不敢做出如此任性妄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