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朝華心里一陣激動,雖然是邵白羽的備胎,但能得到如此美人投懷送抱總歸是好的,目光赤裸裸地與對方糾纏,互相之間像是在傳遞什么信息,直到邵白羽咳嗽了一聲“幾位師兄,縱橫師兄下山已久,鶯鶯師妹暫時就坐在縱橫師兄的位子上,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縱橫留下的空位早給有人填充了。”有了之前的交流,尹朝華自然大獻殷勤,更何況,雷縱橫的位子就在他旁邊,與他距離最近。
“只要碧池峰人不介意就行,我沒有意見。”楚方也跟著表態。
“嘻嘻嘻,小妹妹身上的香氣人家好喜歡,坐下來剛剛好。”鳩山鳴自顧自地玩弄著絹帕,和過去沒什么區別。
唯有金蟬翠冷哼一聲,道“惡心。”毅然決然地離開位子,離開了玄青殿。
白羽苦笑,“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鶯鶯師妹你就坐在這里吧,其他的等到縱橫師兄回山了,咱們再說。”
“謝謝幾位師兄。”柳鶯鶯干脆利落地坐上了雷縱橫以前慣坐的位置,也就是尹朝華位子的右手邊。剛剛坐下,就毫不掩飾地對尹朝華示好“朝華師兄,人家會看手相的,要不要試一試啊。”
“好啊,好啊。”尹朝華毫不猶豫地把手掌伸了出去,可對方分明是在給他撓癢,哪里是看手相啊,卻更加開心了,與柳鶯鶯眉目含情,咯咯地笑。
白羽蹙眉,聽冷宮月湊近了耳邊說“看見了吧,她和女帝一樣,是個毫無節操的女人。”白羽沒有將冷宮月的話聽進去,一眨不眨地盯著在尹朝華手心處騷弄的纖纖細手,看那纖細的手指分明是在寫字“今天午夜,后山見。”他看到尹朝華的笑容更深了
夜里,邵白羽偷偷的潛伏在后山的大槐樹下,他有預感,柳鶯鶯和尹朝華約定的地方應該就是這里。柳鶯鶯是閻羅王在人間的身份,而閻羅王先是在昨天約會了自己,又在今天約會了尹朝華,邵白羽本該由此感到嫉妒,卻沒有,恰恰相反,他覺得很擔心,因為閻羅王昨日的話猶在耳邊,“她此行下山的目的,是來幫助自己排除一些不必要的障礙,使得自己登頂的道路不再充滿荊棘。而尹朝華,恰恰就是自己的敵人。”
在白羽心中,如果柳鶯鶯單純的誘惑尹朝華和他行不軌之事的話,自己立刻就走,沒什么好在意的,可如果是要對尹朝華不利,就需要特別關注一下了,畢竟,他不想無緣無故地失去一位師兄。
白羽來到了大槐樹下靜靜躲藏,藏了很久都沒有人到來,又想起山下面的瀑布,召喚出兩儀無相劍,施展縮地成寸術,往瀑布去了,距離尚遠便聽到男女恩愛的聲音“咯咯咯,尹師兄你心急什么啊,人家約你出來是有正經事要說的。”
“先把該做的都做了,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再說。”尹朝華氣喘吁吁,明顯是在賣力氣,其間不時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他們之間在做些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我的小寶貝,你乖乖的聽話,朝華師兄什么都聽你的。”尹朝華如饑似渴,獸性暴露無遺。終于找到了他們,白羽反而猶豫起來,看他二人鬧出的動靜,似乎只是單純的男歡女愛而已,與其他的無關,說不定是自己多想了呢。
忍著好奇心,白羽準備轉身離去,卻忽然聽不到兩人之間的聲音了,心道不好,沖過去的時候,瀑布邊上除了凌亂丟棄的碎布條,再也沒有一個人了,兩人全部消失不見。
依稀能夠嗅到一絲血腥氣,邵白羽搖搖頭道“閻羅王啊,閻羅王,你到底要做什么。”
轉天,尹朝華和柳鶯鶯一起來到學堂里上課,尹朝華兩個眼睛黑眼圈深的可怕,皮包著骨,嘴角的笑容也沒了,像是一夜之間被榨干了全身上下的所有精氣,垂頭喪氣地跟在柳鶯鶯的身后,如同一只即便沒有牽引繩也會乖乖順從的忠犬。
“早啊,邵師兄。”柳鶯鶯開心地和邵白羽打招呼,尹朝華則是目光古怪地看了邵白羽一眼,不發一言,旁邊師兄弟們都覺察到了尹朝華身上的不對勁,大多數以偷笑為主,沒人敢于出口發問,邵白羽眉頭緊蹙不舒,想了想,把柳鶯鶯拉到旁邊,小聲地問“你把尹朝華怎么了,給我老實交代。”
“哎呦,你小點勁,弄疼人家了。“柳鶯鶯努力從邵白羽的束縛下掙脫出來,豐唇開合,充滿誘惑,同樣壓低了聲音道“尹朝華是你的仇人,他怎么樣關你什么事啊。”
“他是我的仇人不假,可畢竟也有著同門之誼,在沒有犯錯的情況下,你不許對他胡來。”
“放心吧,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