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殘也不行啊。”
“去去去,少來煩我,要不你就去親口問問尹朝華,人家有沒有拿他怎么樣的,真是煩死了。”
“鶯鶯”
“別來煩我了。”柳鶯鶯從邵白羽眼前走過,腳底重重踩在對方腳面上,大大方方地挑釁。邵白羽疼的咬牙切齒,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心中感嘆哎,要是沈飛在就好了,有他在這里,一定可以制得住柳鶯鶯的。
走回位子,看到尹朝華面容發黃,頭發枯槁,精氣全無,兩邊的臉頰向內凹陷,簡直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樣,心中不安,畢竟,很有可能的,柳鶯鶯如此對付尹朝華,就是為了掃清自己身邊的障礙。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感覺令邵白羽心中忐忑。
冷宮月狠狠瞪了白羽一眼,道“看見了吧,這就是隨便招惹女人的后果。”
對于尹朝華,冷宮月沒有好感,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冷宮月就知道對方是一個虛偽做作,將罪惡隱藏在笑容之下的猥瑣小人。尹朝華昨日主動和柳鶯鶯搭訕,今天救變成了這樣,估計是做了不好的事情被柳鶯鶯吸走了陽氣,想想就覺得惡心,完全是自己活該。
尹朝華的樣子確實像是陽氣過度損耗導致的,面黃而發枯,眼袋重,嘴唇干,渾身精力全無,無精打采,柳鶯鶯卻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可見鶯鶯修習的是采陰補陽的仙術,反正乍看起來是這樣。
白羽沒有將冷宮月的話聽進去,他覺得很不安,他感覺柳鶯鶯,或者說閻羅王已經嚴重威脅到他身邊的人了,這樣下去,會讓他充滿負罪感,白羽暗暗下定了決心,得想辦法把閻羅王轟走,不能讓她繼續為所欲為下去。
下課的時候,不給冷宮月和柳鶯鶯近身的機會,邵白羽徑直離開了玄青殿,去往后山,沿著熟悉的路徑來到了青牛上仙的居所,兩手抱拳,半躬身體“上仙,白羽有禮了。”
“匆匆忙忙趕來有什么事啊,白羽。”青牛上仙每日里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嚼草,每日如此,幾乎從未改變。
“確有一事想請教上仙,白羽想知道,閻羅王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是否可以自由進出地府”
“發生什么事了嗎你為何有此一問”
“白羽只是覺得好奇而已。”
“好奇嗎。”青牛上仙不易察覺地冷笑了一聲,它知道邵白羽已和過去不一樣了,不會對它言聽計從,更不會將所有實話全部說出,甚至已經開始防備它了,不過無所謂
沉了沉,青牛上仙道“我第一次見到閻羅王是在一千一百年前,無涯帶著我進入了地府,當時的地府之中沒有光明,處處被黑暗所籠罩,閻羅王的宮殿也是如此,除了芬芳的氣息,以及肉體交融的喘息之外,再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閻羅王和無涯談了很久,甚至睡了一覺,臨走之前,無涯施展逆轉乾坤之道術,創造出了一團火,使得地府之中擁有了光明。”
“閻羅王和無涯道祖睡過覺”邵白羽聽了之后不禁噴飯。
“有什么好奇怪的嗎,那個浪蕩的女人最喜歡勾引男人了。”青牛上仙的話語之中充斥著挖苦,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得,顯得很奇怪,“之后一百年又見過兩次,都是因為無涯的原因,私下里我聽無涯說,閻羅王是個非常厲害的女人,戰斗力強大而且會施展奇術,身懷最頂級的采陽補陰之術,由此不死不滅,不老不壞。”
“果然是采陰補陽嗎。”邵白羽低喃。
“你說什么”青牛上仙追問,它四蹄蜷縮,肚子緊貼地面,趴在凸出山體的山石上,肌膚碧綠毫無瑕疵如同一塊天然而且巨大的美玉,向上彎曲的牛角之中蘊含著無法想象的充沛靈力,牛尾像鞭子一樣拍打,倒像是一種自娛自樂的手段。
“沒,沒什么。”白羽敷衍著解釋,“對了上仙,閻羅王能夠離開地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