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身為皇親國戚,對于道宗之人充滿不屑,領著拓跋烈前行入府,將沈飛一行全部交給了副將照顧,而副將安排的住處,居然緊緊是一間與下人住處緊鄰的偏房而已,只一墻之隔,便是伙房,可以聞到濃烈的油煙氣味。
如此不受尊敬,楚邪心里面不爽,沈飛也很窩火,真想一拳拍碎了整個府宅,看那老東西怎樣說,卻最終按捺,沒有行此沖動之舉。引著幾人進入了屋子,那副將將負責此處宅院的小管事介紹給他們,徑直出屋去了。而那小管事也不愿意多看幾人一眼,極為隨意地問了幾句,便借故離開了,剩下沈飛三人大眼瞪小眼。摸一摸茶壺,連杯熱水都沒有,打開壺蓋,里面的茶葉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浸泡的,細軟松碎,看起來快要化開了一樣。
冷遇,徹徹底底的冷遇,沈飛做夢也想不到,如此的境遇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還不能夠有絲毫不合適的表現,若此刻他自己先慌了手腳,那以楚邪的脾氣,整個將軍府肯定都要遭殃了。
“沈飛哥哥,那個老頭也太壞了,把咱們安排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口熱水都沒有,更不要說伺候的下人了,依我看,咱們出去住吧。”
“出去住怎么行,我怕皇子殿下發生危險。”
“那個破皇子只顧著自己享樂,都不理會咱們了,還惦記他做什么。”
“殿下也是抹不開面子,不如再等等”
“等,等什么,你們愿意看人家白眼,我楚邪可不愿意”兩人的對話更激發出楚邪心中的不滿,在他看來,區區凡人膽敢如此冷待自己,是大不敬之罪,當下猛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一拍之力何等巨大,整張桌子“嘩啦”一下,碎裂成一塊一塊的,散落一地。
“哼”繼而踹門而出。
“沈飛哥哥”若雪無助地望向沈飛,可憐的眼神好像在表達,沈飛哥哥,楚邪哥哥說的其實沒錯,咱們何必這么低三下四的看人家白眼呢。
楚邪一個人出門,在門口佇立良久,始終不見沈飛那邊有動靜,心說這個沒骨氣的家伙,別管怎么說,咱們也是仙人,仙人的高傲是必須要維持的,可不能做沒有骨氣的事情。始終不見沈飛有所行動,只能徑直離去,沒想到沈飛的聲音在此時傳來“等等”
“做什么”楚邪心中竊喜,表面卻仍是一副憤憤難平的樣子。
“你有錢嗎”沈飛坐在屋里說。
“本大爺行走江湖,店家吧唧都來不及,哪里用的到金銀那等俗物。”
“缺少了金錢,維持生活是很簡單,卻遠遠沒辦法享受。走,我帶你們兩個去享受享受”
“沈飛哥哥,你最棒了。”
“哼,還算不糊涂。”
另外一邊,拓跋烈隨著王叔拓跋鈞進入將軍府,頻頻往身后看,見沈飛和楚邪全部沒有了蹤影,身邊只剩下了岳總管一個人跟隨,心里面有些發慌,便問道“敢問皇叔,小侄的兩位朋友呢”
“哦,他們啊,他們有下人招待,不用賢侄操心,來,去為叔的書房,咱們好好敘敘舊。”
“王叔,那兩人都是小侄的座上賓,可千萬不要冷遇了才好。”
“區區門客,有何身份可言,類似他們那樣的水平,王叔這邊一抓一大把,你若喜歡,隨便送你幾個。”
“王叔”拓跋烈有些怒了,因為他明顯感受到王叔完全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后者卻毫無所覺,繼續打哈哈道“哈哈哈,好侄兒,你就放心的吃喝玩樂吧,那幾個人為叔會替你好好招待的,不必擔心。”
凝望拓跋鈞的眼睛,拓跋烈知道對方并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里,卻也不能夠駁了對方的面子,當下轉身對岳總管小聲吩咐“去,去找沈飛,無論如何安撫住他。”
岳總管猶豫著道“殿下,您身邊不能沒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