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將軍府能有什么危險快去,照本王的指示去做”
“那好吧,臣遵命。”岳總管退下去了,皇叔拓跋鈞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并沒有過多的發言,繼續領著拓跋烈向深堂弄室中走去,對于自己的遠方侄兒,他表現的很熱情很熱情;可對于親侄兒身邊的人,又似乎故意冷落,是生在皇族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在作祟,還是另有隱情,實在讓人費解
帝國明文規定,所有南北通行往來的道路,無論官方修建還是私人建設,都必須從商丘取道,沒有例外。因為這條規定的存在,再加上商丘特別的地理位置,就使得偌大的城池變成了一副手銬,將帝國的經濟命脈牢牢掌握在黃帝陛下的手中。
商丘城繁花似錦,雖然為重兵把守的區域,卻仍擁有著不亞于金陵城的繁華。裝修氣派的豪華餐廳,燈紅酒綠的歌舞伎院隨處可見。因為是軍隊掌管的地方,執行帝國律法的力度自然遠遠超過其他區域,所以商丘城內的歌舞伎院是只賣藝不賣身的,賭場也只能開在地下,不可以像金陵城皇家賭場那樣,明目張膽的營業。
由于每天入城人數過多,辦手續排隊可能要等待很長時間,很多有錢的商人都選擇在城內逗留一個晚上,一方面補足繼續上路的物資,一方面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享受。
由此便催生了三個產業的發達,一是歌舞伎院、二是客棧酒樓,還有一個就是地下賭場。其中客棧酒樓大多是當地士紳獨立開辦經營的,而歌舞伎院和地下賭場都全部掌握在帝國將軍拓跋鈞的手上,其他人若想開辦相同的營生,會遭到軍方的剿滅。
拓跋鈞在商丘一手遮天已不算是秘密,他也沒有把事情做絕,起碼酒樓的生意被他留了出來,放給一些有勢力的士紳去做。
城市安逸,街邊小販幾乎沒有,想要買東西,只能進入道路兩側的店面,而店面內的東西和小商小販們兜售的比起來,就要昂貴得多了。
“商丘城是我見過的貧富差距最小的城市了,一路上幾乎沒有看到幾個衣衫襤褸的人,看起來拓跋鈞將此地經營的不錯。”走在路上,沈飛有一搭無一搭的說道,對于商丘居民的富庶甚是驚異。
楚邪卻回應道“商丘城我來過幾次了,它是一座直接隸屬于帝國最高權力者的城市,是國庫得以充盈的最可靠保證,沒有深厚的背景根本無法在城內長居,更不要說開辦客棧、商店。拓跋鈞作為城主,只對城內的士紳保持容忍的態度,所以并不是貧富差距小,而是窮人壓根就進不來。”
“奇怪,之前明明看到很多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在城門前排隊,怎么一入城就全不見了”天真的納蘭若雪問出了沈飛心中想問的話。
“與入城費相比,入城以后的駐留費更是高的嚇人,妄圖換個地方試試運氣的平民百姓們是繳納不起如此高昂的費用的,入城之后,沿著官方預留的路線快速來到城池的另外一側,以最快的速度換取出城憑證,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商丘城頒布了一項非常嚴厲的規定,凡是出城的時候繳納不出駐留費用的,會直接被貶做奴級,賣身還債。”
“這和明搶有什么區別”納蘭若雪打抱不平地說。
“是又怎么樣,不知多少赫赫有名的商人,因為流連商丘城內的地下賭場而一夜之間身無分文,被貶至奴級,不得不向家人求救送來金銀才能恢復身份。”
“這么說起來,當今黃帝才是最大的流氓。”
“也不能這么說啦,若缺少了懲罰的約束,過路費的收取便失去了效力,要知道,當今的人國是建國以來賦稅最低的國家。你仔細想想,咱們一路行來,根本沒有繳納過任何費用,只是在商丘收取一些固定金額的過路費,其實并不算過分。”沈飛反而從另外一個方面考慮,思路新奇。
楚邪不屑道“根本就是助紂為虐,真的好氣啊,你總是為當權者說話。”
“事實便是如此若來往旅人都不再繳納過路費,那么官道、商道的維護由誰來做,一路上的治安由誰來維持,國的概念其實是極為廣義的,他為人民帶來的是共同的行為準則。”
“根本就是胡說真正有權的人會在乎所謂的律法束縛嗎”
“那再另當別論。”
“好啦,好啦,楚邪哥哥,你什么時候也關心起國家大事了沈飛哥哥,咱們出來不是來享受的嗎,提那些有的沒的的做什么”納蘭若雪看兩人對話火藥味越來越濃,各打一百大板,出來打個圓場。
沈飛倒并不覺得有何不妥,之前與楚邪沒有做過特別深入的交流,今日大概是城主的行為激怒了他,楚邪說的話比以前多了很多,才發現他對人國的很多事情都了然于胸,都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