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話及此處,沈飛第一次露出嚴肅的表情,對于通天教的這兩次奇襲,他心中一直存在著疑惑,“令狐兄,你到底什么意思”
卻聽令狐懸舟道“從金陵向帝都,總共有三條路可以選水路、陸路商道和陸路官道。其一,大魚從海上來,可以讓你放棄行水路的打算,選擇陸路這一條路,而只要你走陸路,無論是行官道還是商道都一定會經過商丘城;其二,一眾妖獸進攻帝國要塞南通,其實是一個引子,給商丘城城內出現同樣的妖獸做鋪墊;其三,商道之上的埋伏會讓你進一步的產生錯覺,以為通天教所做出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拖延時間,可實際上,真正的埋伏早就做好了,埋伏的次數不在多,一次致命足以。而真正要狙擊你們的地點,就是此地商丘城”
“原來如此”沈飛倒吸一口涼氣,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全部估錯了,一路上出現的,乍看起來準備并不充分的奇襲,并非是通天教真的沒有準備好,恰恰相反,他們在借此布下一個更大的局,一個讓商丘城里無論發生什么詭異事情,都絕對合理,不會引起外人懷疑的局,“命令海怪從海上來,徹底打消我行水路的念頭;命令妖獸一而再再而三的奇襲南通,使得帝國上層認為商丘城內發生的一切,都是不要命的妖獸所為,你們的計劃確實精妙,可有一點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次可以逃跑的機會你都不利用,就那樣走了,不是更好,就算成為替罪羊又能怎樣呢,難道這般瘋狂的舉動就能改變你成為殺害三皇子兇手的事實了嗎”
“我令狐懸舟當然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上位者怎么決定是他的判斷,再多的證據比不上皇子拓跋烈的一句話,他認為我是兇手,這么稟告給皇上,在朝中無人能給我說話的情況下,我令狐懸舟就是兇手,沒有任何辯駁的可能。”
“那你這般做的目的是”
“很簡單,我要讓天下人知道,區區皇族算不了什么,若惹惱了我通天教,即便是皇族也隨時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原來如此。”話到此處,沈飛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令狐懸舟的用意,“原來你們通天教是要借著這次機會立威,提高自己的威名,使得世人對你們的畏懼更進一步,使得高高在上的皇族以后都不敢輕易的得罪你們教派。”
“不錯”令狐懸舟哈哈大笑,背脊挺直,籠罩在身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既然木已成舟,無論如何我都要為三皇子的死陪葬,那么好,為了保全辛苦打下的江山,只能制造恐怖,使得自己消失以后,帝國不敢輕易去觸碰舟某留在金陵城的殘黨。為此,我需要制造一場足以令帝國震動的大事件,而這場大事件發生的舞臺,自然就是通天教的秘密基地,可笑的皇帝老兒自以為牢牢掌握在手里的商丘城我要在此地制造殺戮,將道宗的使者和負責押送的軍隊全部誅滅在此地,留下拓跋烈唯一一個活口,讓他可憐巴巴的去給黃帝老兒報信,讓他用自己充滿恐懼的言辭昭告天下,敢動我通天教的人,將會招來何等無情的報復,只有這樣,我令狐懸舟在金陵城的勢力才有一線保存下來的機會。”
“原來你的野心如此之大。”
“沒有野心,怎能從生活在污泥中的泥鰍,變成高高在上的蛟龍”
“你覺得自己有可能能成功嗎。”
“有一點你大概永遠不能想通,其實拓跋鈞早就成為通天教的傀儡了,而商丘城也是通天教在帝國境內最大的要塞,這里潛伏著成百上千通天教的教士,從你們踏入商丘城的那一刻開始,失敗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區區通天教,人數再多又怎能與道宗正統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