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攀附權勢,從中獲得利益;沈飛剛好相反,他天生反骨,專門與權勢為敵,他所行的是一條強行顛覆權勢,改變世界的道路,是一條荊棘密布的道路,他要挑戰當權者,挑戰當下實力強大的勢力,為此需要付出的東西自然很多。
與自己的哥哥比起來,拓跋烈現下確實渺小的可憐,身邊除了沈飛之外,幾乎沒有一個信的過的人,他很脆弱,脆弱的如同一片落葉,稍大些的風便可以將它撕裂,卻也很幸運,幸運地被沈飛選中,獲得了一個扭轉乾坤,改變未來的機會。
“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沈飛往前一步,凜冽的風停止,光禿禿的樹枝止住顫動,被掀起的瓦片在半空中爆炸成碎末,如同美麗的煙花綻放。
萬木春生,冰雪消融,凄慘的冷月下現出勃勃生機,仿佛預示著曾經無人問津的烈王府將會煥然一新。好戰的楚邪終于停止了出劍,與他對戰之人也暫時收式,眉頭緊蹙地望向沈飛所在的方向,只見熟悉的烈王爺身旁閃耀著一片光,一個和楚邪同樣年輕,更加英氣逼人的男人站在光華中,種種不可思議的現象全部因他而起。
“木系創生術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人第一次開口。
待他離去后,沈飛從廳堂背身走出來,走到拓跋烈身邊,拓跋烈問“怎樣,他可是裝的”
“不像。”
“本王也這樣覺得,若真是裝傻充愣,不會主動拉攏關系做出有可能暴露真實目的的事情出來,只怕是沉迷慣了,又擔心有朝一日被人滅了,所以才處處結緣,好在下一任皇帝登基后落個好人緣。”
“即便他一心只想當個王爺,但血統在身,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才好。”
“放心,本王知道分寸。”
二皇子的宅邸距離此處最近,由此和皇子烈最是熟絡,兩人常有交往,算是諸位皇子中關系比較親密的。但從此也可看出兩人的地位,住宅位于皇城邊緣,在諸位皇子中地位最低。
夜,深不見底,令人恐懼,一支車馬隊伍浩浩蕩蕩駛入窄巷,前兩騎,后兩騎,四位目光有神,氣勢不俗的頂尖高手拱衛一座四馬拉乘的車輦由遠及近。
無論是拉車的馬匹,還是護衛騎乘的馬匹都是名副其實的頂尖戰馬,腿高、背闊、馬尾像鞭子那樣抽甩,長而靚麗的鬃毛如同一面旗幟,都是產自塞外的高腳烈馬,一水的深棕色皮毛,在夜下駛來如同一艘戰船劃過水面。
馬車停駐在烈王府正門,一雙粗厚有力、生滿老繭的手掌掀開車簾,跳下車輦,與此同時,除了駕馭馬車的兩名車夫,前后總共四名侍衛同時下馬,行動之一致如同提前排練過多次,跟在主子身后大踏步地走上臺階,守衛烈王府的護衛見到來者的面容同時跪地,臉上的神色尊敬之中夾雜著恐懼,頭不敢抬,齊呼“殿下”
那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從他們身邊徑直穿過,抬起右手按在門扇上面,“吭哧吭哧”沉重的鐵門自行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