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哦,按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朋友,但這條規律對你我都不適用,就如同你堅持原則,在與佛宗開戰之前先和通天教結怨,我楚繡也一樣,我的目的是重興儒教,擊破九品中正造成的封鎖,重開科舉,為帝國帶去嶄新的未來,再此過程中道宗和佛宗都是絆腳石,需要被清除,所以我們是敵非友。
“你似乎已經想好了計劃。”
“是星辰將未來展現于我。”
“終于明白你要等的事情是什么。”
“說說看。”
“你在等我進入帝都,將佛宗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你猜到了。一直以來,佛宗都是任何教派在人國境內傳播一道繞不過去的坎,我趁著你剛剛到達帝都,將佛宗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的時機,在朝堂之上吹起改革的風,由此擴充實力,奠定基礎,待到道宗和佛宗爭斗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儒教已然做大,儒教的崛起已不可逆,到時候即便在人國扎根已久的佛宗也不得不做出妥協,這便是我的全盤計劃。”
“你算盡了一切。”
“我從星辰中得到答案。”
“那你能否知道,今夜自己是否會死。”
“你不會殺我,永遠不會。”
“何以見得。”
“因為楚邪。”
夜風少有的清淡,院內寂靜無人聲,沈飛退回到陰影中,如同從來沒有來過“我不會殺你,其他人呢”
“他們殺不了我”坐在石凳上的楚繡笑得極為自信,仿佛對一切十拿九穩。
或許,他真的從星辰中得到了答案。
或許,他只是高估了自己
拓跋烈將線索呈給父皇的時候,沒有得到過多的嘉獎,陛下只說了一句話便將他打發走“烈,朕要的是結果,不是證據,你承諾的兇手呢”只此一句,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拓跋烈興奮的心瞬間冷卻下來,沉到谷底,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和父皇之間的關系。
他悻悻地離開宮去,東方長青和劉易總管都沒有出現,原本在向他招手的美好世界似乎正在漸漸遠去。
拓跋烈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太天真了,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在自己從上書房中走出,一步步地走下臺階的時候,一道人影逆勢而上,是自己的哥哥拓跋真。
從身邊走過的時候,拓跋真目不斜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刺痛了拓跋烈的內心。
他猛地轉過身去,大喊“十哥,你去面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