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
“唐帥!”
首都機場,寧默與親自前來接機的唐子風來了一個熊抱。他身上帶著的那股機油味讓唐子風皺了皺鼻子,旋即又呵呵地笑了起來,胖子依然還是原來那個胖子,沒有在非洲那個花花世界里迷失自己。
擁抱完畢,沒等唐子風說什么,寧默向身后招了招手,十幾位穿著藍布工裝的黑人小伙迅速站成了一排,然后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眾人齊刷刷地向唐子風行了個鞠躬禮,還用勉強夠得上標準的漢語大聲問候道:
“唐總好!”
這一嗓子,非但把唐子風嚇了一跳,接機大廳里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行來注目禮,不知道這邊是個什么陣勢。
“胖子,這是……”唐子風詫異地問道。
“這都是我的學生,怎么樣,長得都挺精神的吧?”寧默得意洋洋地顯擺著。
唐子風打量著這一群黑人小伙,發現如果忽略掉膚色的因素,還真都有些眉清目秀的感覺。還有就是他們身上的工裝,讓唐子風覺得有些眼熟。
“你不會是從臨一機的庫房里把過去的工作服倒騰到非洲去了吧?”唐子風向寧默問道。
他認出來了,這些工裝不就是從前臨一機的工作服嗎,收腰收袖口,胸前有兩個口袋。這種款式的工作服在臨一機用了幾十年,后來順應時代發展,臨一機重新請專業設計師設計了新款的工作服,這種老工作服已經有很多年不用了,也不知道寧默是從哪把它們淘出來的。
“哈,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寧默哈哈笑著,“這是我拿我的一件老工作服做樣子,在井南找廠子專門定做的,現在是我們機床學校的校服。怎么樣,有點意思吧?”
“不錯不錯。”唐子風贊道,“你那個機床學校連校服都有了,看起來還挺正規的嘛。我上次碰見蓓蓓,她還說你那個學校就是一個草臺班子,上不得臺面呢。”
“她懂個啥!”寧默牛烘烘地說道,“她總說我在非洲是不務正業,其實我現在在非洲威風得很。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在亞的斯亞貝巴,提起我寧校長的大名,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使館要辦點啥事,還得讓我幫忙呢。你們說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他是轉頭向那群非洲學員說的。聽到寧默的話,眾人都挺直了胸膛,同時大聲應道:“是!校長威武!”
唐子風只覺得惡寒了一個,他看著寧默,問道:“這都是你教的?”
“嗯吶。”寧默坦然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