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出事了。
他們三人在娛樂場所剛剛坐了不到五分鐘,還沒得及跟陪酒的姑娘聊上幾句,就遇上了傳說中的臨檢。也不知道那倆小老板對警察說錯了什么,領頭的警官一聲令下,警察們便把他們三人帶回了警局,沒收了通信工具之后,便把他們扔進拘留室去了。
“你這兩個朋友,居然心甘情愿陪著何繼安在警局喝茶?”唐子風饒有興趣地向韓偉昌問道。
韓偉昌用手拍了一下胸脯,本想說點大話,忽然又想起自己還是有罪之身,在唐子風面前過于張揚不太合適,于是換了一副謙遜的表情,說道:“這都是過去做業務的時候認識的朋友,他們欠了我一點人情,所以我跟他們一說,他們就答應了。在警局喝茶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了。再說,我跟公安局那邊的朋友也打過招呼了,會照顧好他們的生活,他們其實受不了什么罪。”
“你和這個何繼安得有多大的仇啊。”唐子風長嘆道。韓偉昌這些年做銷售,倒是攢下了不少人脈,想找幾個朋友不露聲色地坑一下何繼安,自然是很容易的。但人情這種東西,也是稀缺資源,用一回就少一回。韓偉昌僅僅是為了收拾何繼安,就動用了這么多關系,這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我這不也是為了研究院的事情嘛。”韓偉昌表著忠心,“唐廠長你給研究院那些人留了一星期的窗口,那些人要想走,肯定要先和何繼安把條件談妥。我現在把何繼安弄到里面喝茶去了,一星期之內,誰也別想找到他。等過了這個星期,那些人想跳槽也跳不了了,這不是幫研究院留住了人才嗎?
“其實沒必要的。”唐子風說,“我既然說了不阻攔他們,那么一星期之內,他們如果想走,我是不會設置什么障礙的。現在你這樣一搞,倒顯得我們不夠光明磊落了。”
韓偉昌說:“唐廠長,你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牽連到廠里。何繼安出來以后,也只會怨自己倒霉,不會想到是咱們給他設了套。至于研究院那些想走的工程師,他們通過這件事看清了何繼安的本質,就算我們多給他們一個星期的窗口,只怕他們也不愿意走了。”
唐子風說:“好吧,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有些鐵了心想走的人,找不到何繼安,估計也會直接和染野公司聯系,到時候他們如果想走,也只能由著他們。你這個安排,對于那些還處在搖晃之中的人,恐怕會有一些效果。”
“對對對,我就是想挽救一下這些人的。”韓偉昌打蛇隨棍上,立馬給自己報復何繼安的行為找到了合法性。
唐子風說:“這樣吧,老韓,你把這邊的工作交接完了之后,就抓緊時間去滕村吧。顧建平的事情,我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了。他的問題非常大,起碼能判十年。我考慮,為了避免他在被帶走之前到處亂咬,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我想等你離開之后再動手。你不在臨一機,他想攀咬也找不到對象了。”
韓偉昌說:“我明白了,我明天就走。多謝唐廠長為我考慮得這么周全。不過,唐廠長,有件事我還要提醒你一下,顧建平的老婆廖國英可是全廠出了名的潑婦,早些年和廠長、書記啥的都鬧過。咱們原來的廠長鄭國偉那也是夠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在廖國英面前都敗下陣來了。你要是讓公安把顧建平抓了,我擔心廖國英會上你這里來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