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五個年頭。”
“五年,可不短了。你是見證了數次大戰。”呂布冷笑了一下:“當初袁術討伐劉玄德,徐國最先獻城。上回他發兵討伐徐州,還是你頭一個把城池獻了出去。紀靈來到,我以為你能死守兩天打算帶兵馳援,沒想到你仍是不做任何抵抗,再一次向敵軍投降。”
“徐國兵少,如果死守只怕一天也撐不住,還請將軍明鑒!”感覺到不妙,縣令連忙辯解:“我也是為了城里的百姓考慮,才忍辱負重不得不這么做。”
“看來你不僅無過反倒有功。”呂布問道:“可戰兵勇共有多少?”
跪伏在縣令身后的縣尉顫巍巍的回道:“回稟將軍,徐國可戰兵勇只有一百二十多人。”
“我領五百人在樓亭擊破紀靈五千人。”呂布說道:“我們沒有城池,甚至沒有糧草補給仍然可勝。徐國存糧或許不多,支撐一兩個月應該不難。可戰兵勇一百二十人,又有城墻防護,死守三五天不是難事。可你們卻不戰而降,把城池讓給了敵軍!”
聽出呂布言語不善,官員們一個個渾身打著哆嗦。
初春的天氣比較寒冷,不少官員后背的衣服還是被冷汗浸透。
“來人!”呂布喝道:“把縣令和縣尉捆了,拖下去當眾梟首!”
沒想到呂布要殺他們,縣令和縣尉錯愕的抬起頭,其他官員則伏的更低,渾身篩糠似的哆嗦。
看清呂布,縣令和縣尉愣住了。
臉部輪廓依稀能看出是呂布的模樣。
可這張臉也實在太年輕了!
俊朗威武英氣逼人,簡直就是一位少年武神,哪里還有人過中年的頹廢模樣?
倆人驚的張著嘴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四名士兵上前,倆人一個,架起縣令和縣尉就要拖走。
“將軍,我們有什么罪?”縣令掙扎著喊道:“為什么要殺我們?”
“獻城投敵,還敢說沒罪?”呂布怒目一瞪。
“我們要見呂將軍!”縣尉跟著喊道:“請呂將軍為我們做主!”
“我就是呂布,站在面前你們卻不認識!”呂布喝道:“拖下去,砍了!”
士兵架著縣令和縣尉,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走。
縣令和縣尉被拖走的時候還在不甘心的大聲喊著“冤枉”。
沒過一會,士兵提著兩顆人頭回來:“啟稟將軍,倆人已經斬殺。”
跪伏在城門口的官吏眼睜睜看著縣令和縣尉被殺,誰能不怕厄運降臨到他們頭上,一個個渾身抖的更加厲害。
“都起來吧。”呂布進城,從他們身旁走過。
直到最后一個士兵走進徐國縣城,大多數官吏還是沒能站起來。
不是他們不想起來,而是雙腿軟的像在水里煮過的面條,哪還能支撐得起身體。
進了徐國,張遼問呂布:“前面幾座城池溫候為什么不殺官吏,偏偏到了徐國才殺?”
“前面幾座城池也曾力阻敵軍。”呂布說道:“如今他們認為我大勢已去,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謂樹倒猢猻散,也不能全怪他們。這次放過他們,也是因為我確實沒人可用。徐國則不同,袁術數次發兵徐州,縣令每次都是直接開城獻降,連抵抗的打算都不曾有過。如果饒了他們,下回還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對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像徐國縣令和縣尉這樣把僥幸當必然的人,我留他們有什么用?”
“他們還真是該死。”張遼明白了呂布的意圖。
“你覺得我們帶著五百人,能不能拿下淮南?”呂布突然問了一句。
“五百人攻打淮南?”張遼吃了一驚:“袁術雖然今非昔比,可淮南也不是區區五百人就能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