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面前的桌上擺著傳國玉璽。
陳宮、張遼、高順和才投效的閻象、紀靈坐在堂上。
招攬了閻象、紀靈,已經是午夜之后。
前堂的兩側燈臺上點著油燈。
油燈的光亮驅散了黑暗,卻也只能給偌大的前堂蒙上一層薄薄的黃光。
“溫候果真要親自去許都?”陳宮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曹操意圖對溫候不利……”
“我要是去挑釁他,他肯定不會放我離開。”呂布說道:“可我是去送傳國玉璽,而且宣誓向曹家效忠,他沒有理由對我怎樣。”
“溫候勇武冠絕天下,曹操早就有所忌憚。”陳宮提醒:“還是當心些好。”
“我覺得溫候可以去。”閻象說道:“我才投效,按理說不該插嘴,如有冒犯還請諸位諒解。”
“閻公請說。”呂布說道:“既然投了我,我當然信你。”
“如今溫候與過去大不相同,如果說是呂家后人,曹操也不會不信。”閻象說道:“天下人只知溫候勇武無人能敵,卻不知道投效丁原之前做些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呂布問道:“你是要我假稱是自己的兒子或子侄?”
“也可以是兄弟。”閻象回道。
“那就兄弟好了。”呂布嘿嘿一笑:“假稱自己的兒子,總覺得有些古怪。”
陳宮還是不太放心:“萬一曹操看出其中詭異……”
“即使有人和曹操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世上有返老還童一說。”呂布說道:“我只要承認劉詳、袁術都是我殺的就可以。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謊言和假象配合得當,就會成為人們眼中的事實!”
“要不我陪溫候去。”張遼同樣不放心。
“文遠跟著去了,曹操反倒會起疑心。”呂布說道:“除了我,還有誰能勞動文遠親自陪同?”
呂布執意要親自去許都,陳宮等人勸說不成。
陳宮問道:“溫候打算什么時候動身?”
“天亮就走。”呂布回道:“傳國玉璽留在我手里就像快火炭,不早些把它扔出去,早晚會成為禍害。”
他站了起來:“公臺,內務政務都交給你和閻公打理,紀將軍與文遠、高將軍一道整飭軍務、招募操練新兵。我回去再小憩片刻,等到天亮也就該出發了。”
眾人起身:“恭送溫候!”
呂布離開前堂,眾人跟在他身后紛紛走了出去。
“紀將軍覺著溫候怎樣?”陪著紀靈返回軍營的路上,張遼問道。
“我和溫候接觸不多,還談不上怎樣。”紀靈回道:“過些日子或許會了解的更深一些。”
“如今溫候與過去大不相同。”張遼沖他嘿嘿一笑:“紀將軍投效的還真是時候。”
紀靈滿頭霧水。
呂布確實回歸了年少,可紀靈卻感覺他的性格還是和以往一樣張狂,甚至比過去更加張狂的多。
他究竟哪里不同,紀靈說不上來。
茫然看著張遼,紀靈沒吭聲。
“文遠不用說太多,紀將軍以后會慢慢發現。”高順插了一句:“溫候要我們征募兵馬,我們還得多琢磨怎樣才能擴充大軍才是。”
“還是高將軍辦事穩妥。”張遼應了,對紀靈說道:“既然紀將軍投效溫候,可得相互多扶持著些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