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明天一早你還要操練解煩兵。”呂布說道:“你先去吧,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文遠等人商議。”
“溫侯早些歇著。”孫策躬身一禮,告了個退離開書房。
孫策離去后沒一會,外面衛士稟報:“啟稟溫侯,高將軍求見,已經等候多時了。”
聽說高順來了,呂布吩咐:“請高將軍進來。”
呂布才吩咐了衛士,高順就走了進來:“見過溫侯。”
“什么時候來的?”衛士通稟的時候,說高順已經來了多時,呂布順口問了一句。
“孫伯符來后沒一會,我也就到了。”高順回道:“因為他遲遲沒有出去,所以才一直在外面等著。”
“你們都是同僚,他在這里,你也不是不能進來。”呂布微微一笑:“難道你們彼此還會有些見外?”
“江東可是因為溫侯才沒的。”高順說道:“孫伯符曾是江東之主,做慣了主公的人,又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人下?”
“你是懷疑孫伯符懷有二心?”聽明白了高順的意思,呂布向他問道。
“難道溫侯不覺得古怪?”高順說道:“孫伯符以整個江東投效溫侯,如今在徐州,勢力最大的可就是他們江東人。要是溫侯對他再不加以提防,把兵權交給了他,以后說不準會惹出什么亂子來。”
“高將軍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呂布很自信的笑著說道:“我給伯符兵權,正是告訴他,雖然他以往是江東之主,如今到了徐州,也就只是我手下一員猛將。天下雖大,主人卻只能有一個。徐州、揚州等地,有我坐鎮做主,也就容不下其他人。他要么和我一同征戰天下,要么與我不死不休。有過皖城一戰,該怎么選,即使我不說,他也應該懂得怎么做。”
“溫侯是認為孫伯符不會?”高順還是不太相信孫策能夠安心歸順。
其實高順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
無論什么人,只要坐在高位上發號施令久了,對別人的節制就會感到很不耐煩。
要是有人企圖駕馭他們,引來的很可能會是不死不休的爭斗。
“高將軍擔心的是什么,我都很清楚。”呂布說道:“起初我也有過這樣的擔心,到如今反倒不再擔心了。”
疑惑的看著呂布,高順問道:“溫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確認他不會再反叛?”
“看人其實只要看眼神就可以。”呂布說道:“他起初跟我的時候,眼神里總是有著不甘和桀驁。如今他再看我,則是多了幾分順從。已經順從了的人,還有什么理由和立場反叛?即便他反叛成功了,天下之大,哪里還是他的容身之處?反反復復,變化無常,他會被整個天下嫌棄的。”
“溫侯能信得過他就好。”高順回道:“可我和文遠還是不信他,也會在暗中安排人手盯著。”
高順和張遼對孫策有所提防,呂布當然不會阻止,與他又說了會軍中的事情,高順也就告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