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這是怎么了?”快步來到郭嘉面前,許攸一臉關切的問道:“奉孝這是怎么了?難道來了鄴城,也是水土不服?”
“可能是路上染了風寒。”郭嘉假意咳嗽了兩聲,對許攸說道:“我本打算見了袁公以后去拜會子遠,沒想到才來鄴城,居然就病倒了。如今袁公我是見不成了,要是等到康復還不知要過多久才能與子遠相見,因此拜托許將軍前去邀請。”
“奉孝有心了。”握著郭嘉的雙手,許攸說道:“來到鄴城,奉孝只管把這里當成家一樣,有什么需要,安排人去告訴我一聲,我差人給你置辦了送來。”
說到有什么需要的時候,許攸刻意加重了語氣。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郭嘉對跟進屋里的許褚說道:“仲康將軍,我們帶來的箱子里有一只紅色的,你差衛士給抬過來。”
聽說箱子要用抬的,許攸眼睛頓時亮了。
可他嘴上卻在推辭著:“奉孝這是干什么?你來了鄴城,本應我來招待。怎么反倒收起了你的厚禮。”
“也不算是什么厚禮。”郭嘉說道:“只不過是我給子遠帶來的一些心意罷了。”
倆人說話的時候,許褚已經退了出去。
不過片刻,他帶著兩名抬著箱子的衛士走了進來。
示意衛士退下,等到房間里只剩下許攸、許褚和他的時候,郭嘉對許褚說道:“還請仲康將軍代我把箱子打開。”
許褚揭開了箱子的封條,把箱蓋打開。
當箱子被打開的時候,許攸看見了里面的東西,原本就是放光的眼睛頓時流露出了癡迷。
箱子不小,里面堆滿了珠玉寶器,只是看了一眼,許攸就知道這些東西必定是價值不菲。
“奉孝……”看著箱子里的寶物,許攸雖然貪念已起卻不敢立刻收下,他遲疑著向郭嘉問道:“如此厚重的大禮,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需要我去辦?”
“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事。”郭嘉說道:“我無非是想請子遠代送一份禮物給逢紀……”
“奉孝可千萬別送禮給他。”聽說郭嘉打算送禮給逢紀,許攸連連擺手:“袁公這幾年最倚重的是哪兩個人,想必奉孝也曾聽說過。”
“我確實聽說過一些。”郭嘉回道:“袁公這兩年很是器重審正南和逢元圖。我來鄴城,袁公也是沒打算親自接見,而是令我去見逢元圖……”
“奉孝是不是根本沒病?”郭嘉話才出口,許攸嘴角就浮起一抹淺笑:“既然是找我商議要緊事,還裝著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恐怕不是太好。”
“既然子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再繞彎子。”郭嘉像是很尷尬的咧嘴一笑,向許攸問道:“袁公令逢元圖見我,是不是他一直立主討伐我家主公。”
“奉孝是個精明人,有些事情不用點撥也能看得通透。”許攸說道:“袁公令逢元圖見你,正是因為他一直力主討伐曹家。你今天要是去見了他,一場爭辯必定是有。假如你顧著他的臉面有所謙讓,逢元圖肯定會說討伐曹家有理。要是你贏了他,又一定會把他給得罪了。所以你才裝病把我請到這里,無非是要我代你先去見一見逢元圖。”
“知我心者果然只有子遠。”郭嘉起身向許攸行了個大禮,對他說道:“我也做不了別的承諾,只能承諾子遠,如果此事成了,我還會令人送來厚禮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