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些話要說。”呂布上前兩步,張世平和孫策自覺的退到他身后。
環顧著在場的人們,呂布喊道:“你們應該都知道,兵工廠對于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在這里做事,對我來說又意味著什么?我不管你們以往都是做什么的,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既然來到了這里,從今天起,你們都是自由之身,再也沒有人可以欺凌和奴役你們!從今往后,你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聽從世平的安排,把手上的事情給做好!軍中將士能否在沙場上取勝,與你們能否提供更加精良軍械有著很大的關系。三軍將士是我的脊梁,你們則是我的雙足。沒有脊梁,我無法站穩,沒有雙足,我則無法走路!”
頓了一頓,呂布接著喊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好相處,誰為我解憂,我就把誰當成自家人看待。誰要是給我添堵,我一定也會讓他日子過的不順暢,說不準性命還會丟了。既然來了兵工廠,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安心做事,為三軍將士和為徐州解去后顧之憂。”
向在兵工廠做事的男人和女人喊話,呂布兵沒期待著能得到他們的回應。
喊完了最后一句,他轉身向孫策吩咐:“我們走!”
張世平示意眾人散去,跟在呂布身后送他離開兵工廠。
往兵工廠大門方向走的時候,呂布向他問了一句:“需要多久,你可以讓這些人全都能派上用場?”
“學本事也是需要一些日子。”張世平回道:“楚侯急著討要鎧甲,兵工廠要一邊趕制,一邊傳授新來的工匠本事,我覺著少說也得一兩個月,這些人才能真的派上用場。”
“我只給你半個月。”打量著張世平,呂布說道:“半個月以后,這些人必須全都派上用場。鎧甲還得加緊制造,雖然曹操眼下沒有派兵討伐徐州的跡象,可誰也鬧不清他究竟什么時候,就會發兵攻打。一旦曹操來了,將士們要是沒有鎧甲,你要我給他們什么用來防護?”
張世平低著頭,對呂布說道:“楚侯放心,最近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放下,只在兵工廠盯著。”
“我也不是不放心你。”呂布說道:“我不放心的其實是曹操。你應該很清楚,能有今天,你仰仗的是什么。一旦我無力抵御曹操,等到他破了彭城,你的營生還能不能做的那么順暢?即便他不會毀了你的營生,這么久以來,你可是一直跟在我身邊,以曹操的為人,你覺著他會不會容你活下去?”
呂布說到最后一句,張世平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對曹操其實并沒有多了解,不過他卻認定,能夠像曹操那樣成就一場功業的,必定是殺伐果決的人物。
自從他認識了呂布,在呂布手中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可他同樣也給呂布帶來了很多利益。
曹操要是真的追究起來,作為與呂布聯系最為密切的商人,他和天的家人,怕是沒有幾個會落到好下場……
“楚侯說的話,我都記下了。”張世平躬身應了,目送呂布和孫策離開。
等到呂布走遠,他才站直了向跟著一同來到門口的幾名管事說道:“楚侯說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我們能有今天,都是仰仗著楚侯,一旦徐州有個變故,像我們這樣曾幫著楚侯做了不少事情的,怕是沒有一個人能落個囫圇的尸體。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追隨楚侯,為他鍛造更好的軍械。你們幾個稍后把各自的事情都給管起來,誰要是做的不好,我可是不會有好事讓他去想。”
幾名管事都是張世平帶到兵工廠的,他們向來做事穩妥,和張世平之間也是彼此了解的很深。
身為大商,張世平很少以這樣的口吻和手下人說話。
他會這么說,管事們當然知道事情不小。
管事紛紛應了,陪同張世平返回廠里,各自處置手上的事情不提。
只說呂布,在兵工廠逗留的多半天,回到官府,正和孫策說著話,一名衛士前來稟報:“啟稟楚侯,剛得到消息,河北袁家派遣袁尚來到徐州,說是有事情要與楚侯商談。”
袁尚是袁紹最疼愛的兒子,把他派到徐州,可見袁紹這次要和呂布談的事情必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