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話說的露骨,甄宓拿他也是沒有辦法,只好任由他抱著回了住處。
到了甄宓的住處,呂布向侍女吩咐:“看好門外,無論什么人找我,都說我和夫人要要緊事在商議,要他們等上片刻。”
侍女欠身應了,呂布則抱著甄宓走進了內室。
沒過多會,站在外面房間的侍女就聽見內室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聽到動靜的侍女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極其古怪。
崔琰見了呂布,回到館舍,袁尚迎了上來向他問道:“崔公今天見到了呂奉先?”
“見到了,也把郭公護送鎧甲趕來彭城的消息告訴了他。”崔琰回道。
“他怎么說?”雖然先前挑釁過呂布等人,袁尚也知道煤炭對于袁家的重要,向崔琰追問了一句。
“倒是沒說別的。”崔琰回道:“他只是覺著用煤炭換鎧甲實在是虧的很,所以我提議煤炭與鎧甲都折價,用銅錢來核算。如此一來,無論誰虧誰賺,都說不出其他。”
“崔公的法子倒是不錯,就怕呂布從中作怪。”袁尚說道:“我這就派人到市集上打探,看看彭城的煤炭和鎧甲究竟是什么價錢。”
“也好。”崔琰說道:“這會打探,呂布應該還來不及從中作手腳。”
袁尚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一名衛士推門走了進來。
“你帶幾個人去市集打探一下煤炭和鎧甲的價錢。”袁尚對那個衛士說道:“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回來向我稟報。”
“謹遵公子吩咐。”衛士領了命令退下。
袁尚對崔琰說道:“呂布向來詭詐,他能這么爽快的答應,其中多半有詐。”
“我也是突然提出,他答應的也是猝不及防。”崔琰回道:“三公子放心好了,鎧甲和煤炭的價錢都在那里放著,即便他強令商賈改變價錢,我們也是可以從中尋到蛛絲馬跡。只要找到他從中做手腳的證據,我們就有理由把煤炭的價錢壓到很低。呂布應該也明白,很多時候自作聰明,往往會被聰明給耽誤了。”
“其實我這次對父親的決斷不是很明白。”袁尚說道:“彭城這邊明明已經有了崔公,為什么還要把郭圖也給派來?郭圖擅長溜須拍馬我倒是知道,要說他有辦事的能耐,我還真是不太相信……”
“三公子可不要小看了郭公則。”崔琰回道:“他雖然擅長溜須拍馬,可那也是一樁本事,至少他能把主公拍的開懷。主公心中暢快,我們這些人也就好過一些。自從當年郭公則追隨了主公,他出過的主意也是不少。只不過最近兩年袁家勢力日漸壯大,他把心思都放在了怎樣逢迎主公,再沒有考慮過為袁家謀取利益罷了。主公把他給派到彭城,這里沒有他需要溜須的人物,還真是可能給呂布帶來不少麻煩。”
“崔公如此看好郭圖,莫非他真是個有些能耐的?”袁尚不太相信的說道:“自從我跟隨父親征戰一來,確實是沒有看他展露過本事。”
“剛才我已經說了,郭公則的本事不小。”崔琰微微一笑,對袁尚說道:“能夠投到主公帳下,又能得到主公賞識的人,有哪個會是庸碌之輩?只不過自從主公擊破公孫瓚,袁家幕僚多半都懷著自己的心思,再沒有幾個人真的把能耐用在壯大河北而已。”
“崔公的意思我明白了。”袁尚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郭圖向來都是站在袁譚那邊,對他這位袁家三公子并沒有多少好感。
本以為這個人只不過會溜須拍馬博取袁紹歡心,哪想到崔琰卻說他是個有本事的。
袁尚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靠近袁譚的那撥人之中存在著有能耐的人物。
捏著下巴,他向崔琰問道:“郭圖來了以后,崔公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什么打算?”崔琰大度的一笑:“主公要他來到這里,正是接管我手上的事情,他愿意接管,難不成我還要和他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