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令人把高將軍也給請來。”呂布向他交代了一句。
孫策當即吩咐一旁的衛士去請高順。
過了沒多會,高順匆匆來到。
見了呂布,他躬身一禮問道:“敢問楚侯,有什么事吩咐?”
“吩咐事情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們。”呂布說道:“我再問一次,解煩兵和陷陣營究竟能不能從天而降,殺曹操個措手不及?”
“將士們這兩天操練很是刻苦。”高順說道:“早先他們還不知道該怎么從那么高的臺子跳下來,如今已是人人都能熟練掌握。”
“從高臺上跳下來,和從半空跳下來完全不同。”呂布說道:“從高臺跳下,再嚴重也不過就是摔傷罷了。可是從半空落下,要是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如何讓降落傘打開,等著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楚侯說的這些,將士們也都是明白的。”高順回道:“這幾天我也時刻都在那里敦促將士們好好向傘兵學習跳傘。”
“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呂布的目光在倆人臉上分別掃過,對他們說道:“無論是解煩兵還是陷陣營,面對傘兵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狂傲。解煩兵和陷陣營是我軍中的精銳,將士們狂傲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然而你倆也要時刻盯著他們,在他們狂傲到過分的時候,給予一些警醒。”
“論起單兵廝殺,三個傘兵也不是一個解煩兵的對手。”孫策回道:“將士們并不是狂傲,只是覺著傘兵太弱。我有時候和高將軍也會說起,楚侯帶著傘兵奪取皇宮,還不如隨便從解煩兵或者陷陣營之中抽調出一支。”
“解煩兵和陷陣營有多少人?”呂布突然向倆人問了一句。
孫策和高順都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高順向呂布問道:“當初是楚侯說精銳要有統一的建制,所以兩支人馬都是五千人。”
“區區五千人,竟敢看不起十多萬大軍。”呂布搖頭說道:“你倆也應該明白,隨同我們出征的將士之中,多半并不是像解煩兵和陷陣營那樣的精銳。倘若將士們在軍中狂傲到連同澤都看他們不慣,一旦到了危急關頭,誰肯真心誠意的去救他們?”
被呂布問的愣了一下,孫策和高順再次彼此看向對方,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一抹愧疚。
“兩位將軍要是也認同我的說法,就好好說說你們手下的那些兵。”呂布對倆人說道:“解煩兵和陷陣營已經操練妥當,我們向許都發起進攻的時機也是來了。”
“楚侯打算什么時候進攻?”提起進攻,高順和孫策都是眼睛一亮,孫策脫口問了一句。
“明天晚上。”呂布說道:“我會率領傘兵先去皇宮,等到許都城內亂了起來。你們再乘坐氣球上天,然后進城給我好好的鬧上一場。”
“楚侯放心好了。”孫策笑著回道:“解煩兵將士們或許別的不成,給人搗亂的本事還是有的。”
“陷陣營要老實一些。”高順說道:“不過他們會不會搗亂,也要看是和什么人一同出戰。解煩兵一旦鬧了起來,陷陣營的將士們也絕對不會輸給離了他們。”
倆人話說的果決,呂布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你倆也不要只是在這里和我表決心,我等著看你們今天晚上的表現。”
“楚侯身在皇宮,想要看我們的表現也是沒有機會。”孫策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其實我還是覺著營救陛下,只要太史子義一人過去也就夠了。楚侯理應在我們身邊,畢竟我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把許都擊破。”
“你們的任務太簡單。”呂布對孫策說道:“只要打開城門,事情也就等于辦妥了。如此簡單的事情,哪還需要我去?要是你們順利打開城門,等到奪了許都,我為你倆慶功。倘若沒有打開,我也就不再說什么了,黃泉路上,我們手牽著手唱著歌兒走過奈何橋。”
說到黃泉路,呂布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與他毫無關系的事情。
孫策和高順都是滿頭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