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許都方向走著,文丑向顏良問了一句:“我倆領著將士們來到這里,每天都死死的盯著呂奉先。他是怎么做到還沒讓我們明白過來,他已經占領了許都?”
“早就聽說如今的呂布和過往不同。”顏良回道:“以往有人說的時候,我還是不信。這次來到許都,雖然沒有看明白他是怎樣拿下的城池,對他卻也不得不有個重新的認識。”
“呂布勇武過人,憑著我倆的能耐,是否可以與他抗衡?”文丑又問顏良。
“你也是領兵多年的人,判定一下憑著我軍,能不能先滅了曹操,然后再滅呂布。”顏良沒有給予直接的答復,而是向許褚反問了一句。
被他問的愣了一愣,許褚說道:“曹操帶著大軍撤出許都,好似并沒有傷及根骨。而呂布奪了許都,無論士氣還是憑借著才奪下的城池,他們都能輕而易舉的把我軍擋在許都城外。”
眉頭緊緊的鎖著,文丑本來生的就不算英俊,這么一來越發難看。
看了他一眼,顏良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究竟會怎樣,我們還沒到長安也是不可能清楚。等到了長安,說不準呂布已經打開城門,恭迎我們進城。”
“呂布應該不會那么蠢。”顏良把希望寄托在呂布打開城門請他們進城,文丑不太確定的說了一句:“我覺著他這次討伐曹操,一是想要豫州二而則是想要皇帝。我們來到這里,雖然不要他的豫州,卻會試圖把皇帝從他手中搶走。倘若換我是呂布,也絕對不會讓我們把皇帝給帶走。”
“也就是說,你認定我們即便到了許都城門外,也絕對不可能成事了?”顏良向文丑問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究竟對還是錯,可我覺著確實是這樣。”文丑回道:“論起武藝,我倆都不是呂布的對手。要是論起智略,他手下又有江東周公瑾。無論怎么盤算,我們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怎么打算?”顏良向文丑問了一句。
“先過去看看。”文丑回道:“要是他不肯把皇帝給我們,我們就派人前往鄴城,詢問主公該怎么辦。主公掌管河北多年,什么樣的陣仗他沒有見過?像這種小事,要是稟報給主公,很輕易就能得到解決。”
文丑的說法,倒也得到了顏良的認同。
點了點頭,顏良說道:“就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
倆人領著大軍趕往許都,已經奪取許都城的徐州軍,卻早已把城門緊閉,在城內實行起宵禁。
由于要占領豫州,呂布下令讓將士們不得對許都百姓有絲毫侵犯。
除非有人意圖對將士們不利,否則嚴禁隨意殺人。
呂布的一道軍令,挽救了許都城里的百姓。
當天晚上,許都在一片異樣的寧靜中度過。
廝殺了整天,其實呂布也覺著有些累了。
把劉協安頓在他住處的隔壁,呂布回到房間,就給衛士打發了出去。
坐在鋪蓋上,戰場上完全找尋不到敵手的呂布,依照著那套夢境戟法中的調息之法,讓體內的氣息順著靜脈游走。
氣息繞著身體游走了大半圈,快要到達膻中的時候,呂布陡然感覺到胸口一疼,緊接著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醒轉過來的時候,胸口還在隱隱的疼痛。
慢慢睜開眼睛,正打算找到氣息運行不暢的原因,眼前的景物讓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