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事?”岑先生泡著腳,問道。
岑夫人說道:“你覺得你的學生順德怎么樣?”
“踏實認真。”想了想,岑先生給了這四個字。
相比其他偶爾會偷懶的學生,朱七是真的認真,但凡他交待的任務,對方都會一絲不茍的完成。
正是因為這樣,岑先生才會放心大膽的給朱七整理了一大堆練習冊和答案,讓他回去慢慢鞏固。
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不能光看答案,而是要學會自己思考,所以他的策略是——先讓他們做,看哪一塊做得不對不好,再講解,幫他們補上來。
和其他人相比,朱七顯然更“節約”時間一些。
因為他“過目不忘”。
“那你覺得,他當我們女婿如何?”岑先生心微微安了一些,放心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在她看來,既然連她男人都認為朱七是一個“踏實認真”的男人,那朱七肯定沒什么花花腸子,以后肯定會對她女兒岑鶯語好。
岑先生一愣:“啊?!”
“你怎么這么驚訝?難怪你覺得,你女兒配不上一個秀才老爺?”岑夫人一副“你要敢這么說,我就跟你翻臉”的神情。
“你怎么把他倆想到一塊兒去了?”岑先生有些哭笑不得,趕緊解釋,“一個是我學生,一個是我女兒,都在一個院子里呆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要讓他倆訂了親,別人還以為他倆怎么了。”
“怎么了?”岑夫人不高興道,“怎么就不行了?一個是你的學生,一個是你女兒,不正好?那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我是認真的,你覺得他倆合不合適?”
“這不太好吧?”岑先生有些遲疑,“雖然他倆年齡是挺合適的,但之前順德來讀書的時候,我們不提,等他一考上秀才,我們就提了,這是不是有點……”
他有些說不出口。
雖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但做得這么明顯,不是有些打自己的臉嗎?
“這有什么?”岑夫人說道,“他要沒考上秀才,我還看不上呢。你自己說說,他們一個泥腿子,在鄉下有什么?就算是秀才,那也還要往后面考,當了舉子才能做官。要是一個秀才,除了跟你一樣開書院,或者去給人當賬房、當先生,他還能做什么?”
岑先生感嘆:百無一用是書生,這當書生,想要賺錢養家,還真不容易。
他自己吃過這些苦頭,心里再清楚不過。
“那既然如此,你還看上他了?”岑先生問道。
“那不是因為他考上秀才了嘛,我想著,他就算以后考不上舉子,也沒關系,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在你書院里當一個先生,翁婿一起教書,那也是一段佳話。”岑夫人說道,“我想,如果朱家人知道他們兒子能夠留在鎮上,還有一份正經工作,怕不也得高興死。”
“你就沒有自己的私心?”岑先生絕對不相信,他夫人這個時候提出這樁親事,沒有自己的打算。
“當然有了,”岑夫人光桿司令地說道,“一個,他都能夠考上秀才了,而且還是縣案首,那么舉人說不定也會有希望。他要是舉人了,那我女兒可不就能當舉人夫人,跟著享福了?”
岑先生提醒她:“先不說順德能不能考上,他要是考上了,一個舉人想要當官,那也是很難的。”
“為什么?不是說,舉人就能夠當官了嗎?”岑夫人疑惑。
“舉人是能當官,但朝廷沒有空缺啊,”岑先生說道,“一個蘿卜一個坑,這沒有人把位置空出來,舉人上哪兒當官去?”
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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