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無比難受。
噗!
劍抽出,鮮血噴濺。
司馬道恒臉上盡是痛苦,他轉過身看向林豐,咬著牙道:“你,你為什么?”
“我說我不殺你,沒有說別人不殺你。”
林豐神色清冷,沉聲道:“司馬道恒,你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難道不知道斬草除根嗎?你該不會天真的認為,一兩句話,我就會放了你吧。”
“你……”
司馬道恒瞪大了眼。
“我,我……”
司馬道恒的身體,只覺得所有的力氣都消失。這一瞬,他只覺得眼前徹底暗了下來。
撲通!
司馬道恒身體倒在地上,再無任何氣息。只是司馬道恒那臉上神情,還殘留著濃濃的不甘心。
林豐看著失去氣息的司馬道恒,吩咐道:“贏五,把司馬道恒及他麾下的所有人尸體,盡數轉移到山中深處,任由豺狼啃噬。即便被發現,那也難以追查。”
贏五自信道:“先生放心,我們的人會毀尸滅跡,不會留下尸體,保證沒有任何人知道消息。”
林豐道:“如果是這般,自是最好。”
贏五看向另一名宗師,簡單迅速的吩咐一番,隨著一眾黑冰臺暗中人員的行動,短短時間內,司馬道恒以及其余王府的三十余人,盡數被搬到了山中深處處理。
贏五仍是在林豐的身旁,他看向林豐,說道:“先生,司馬道恒的事情解決完,我們該北上了。”
林豐道:“我們接下來的行程,要改變策略。”
贏五問道:“先生的意思是?”
林豐說道:“剛才司馬道恒提及了赤甲騎的情況,赤甲騎既然要對付我,就還會出手。尤其我這一次北上,如果正常的情況下,肯定走水路,對方的眼線也只需要盯著水路就是。”
“一旦我們按部就班的乘船走水路,黑冰臺的人很難策應。一旦遇到事,更幫不上忙。然而我們走陸路,沿途各地都有黑冰臺的人,甚至我們暗中還可以帶一部分黑冰臺的人北上。”
“水上和陸地的廝殺可不一樣,水上必須借助船只。如果船受損,到時候落入水中,在水流平靜的地區也就罷了。換做在水流湍急的地方,掉落在水中,即便是宗師也難辦。”
“所以我們改變策略,在離開金陵城,往廣陵城去的這一路先走一段陸路。等進入廣陵城境內,再調轉方向走水路,不讓赤甲騎猜到我們的行蹤。”
贏五聽完后,一臉欽佩模樣,道:“先生言之有理。”
他心中也警惕起來。
得虧盤問了司馬道恒,否則不知道赤甲騎的消息,就很容易被針對。
如今知道了,一切自然也就好辦。
不至于這么被算計。
林豐道:“走吧,我們繼續北上,改變路線。”
“喏!”
贏五點了點頭。
一行人沿著官道繼續走,只是走了一段路程后,卻不再往北面渡口去。
在林豐一行人一路往北時,在九安山北面六里外的蒼山渡口。
這是乘船北上去齊國的渡口。
渡口岸邊,有許多的商船停泊,也有許多靠扛麻袋的苦力來來往往。渡口本就是商業的關鍵,所以來往的人很多,很是繁華熱鬧。
在渡口碼頭的一處偏僻角落,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坐著,打量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