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么”
橘政宗滿臉驚懼。
“當然是我給老朋友珍藏的好東西,別急,赫爾佐格博士,一會就給你享用。”
“不,你不要過來啊”
“嘖嘖,還沒開始享用就已經興奮了么放心吧博士,一會絕對會讓你體會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
路明非緩緩走上前來,每一步落下,身前都會被滴落的黑色火焰灼燒出一塊塊坑洞來。
直到來到橘政宗身前。
路明非微微舉起手,一滴滴黑色如巖漿般的火焰當場滴落在橘政宗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從橘政宗嘴里爆發。
他整張臉在頃刻間扭曲如惡鬼,只覺得渾身就像是被一根根利箭穿透。
不,比那種傷害還要可怕,直接灼燒到他的神經,仿佛有成千上萬只食人蟻在啃食他的血管,啃食他的器官,啃食他身上的一切一切。
路明非刻意將黑焰控制在一定程度,生怕橘政宗這個老東西因為痛感過大直接昏迷或是嗝屁。
所以這種傷害對于注射有強力腎上腺素的橘政宗來說剛剛好,正好處在人類痛感的最巔峰,卻又達不到昏死的程度。
面對橘政宗的凄慘下場,路明非的目光始終都是冰冷的。
這一刻,他腦海里全是曾經的回憶閃現。
小魔鬼被捆鎖在幽冷的禁閉室,日日夜夜承受著赫爾佐格的研究性折磨,以及要面對各種凄慘的酷刑。
還有繪梨衣。
在東京那座落雨的紅井里,女孩最后渾身硬邦邦的如同干枯的樹枝。
女孩本該是去高天原找他的啊,可最終卻被送到了那座紅井,成為了白王的容器,最后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橘政宗吸收的徹徹底底。
失去了最后價值,繪梨衣像垃圾一樣被隨手扔在一邊。
井底似乎還在回蕩著女孩臨死前柔弱的呼喚。
“sakura,你在哪里繪梨衣好害怕,繪梨衣真的好害怕”
女孩的呼喚沒有等來回應。
哪怕路明非最后明悟過來,迫不及待的開上那輛跑車沖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
繪梨衣上一世渾身僵硬的死在井底,再也沒有醒來。
想到這里,男孩的神色越來越冰冷。
指縫間滲透下來的巖漿火焰越來越濃郁,而橘政宗的慘叫更是越發凄厲,猶如黑夜里發出獰叫的夜梟。
漸漸的,他的慘嚎聲變得沙啞起來,意識也開始虛弱。
此前被注射的強力腎上腺素的藥效正在快速退卻,一旦效果徹底消失,橘政宗就會昏死過去。
“哈哈哈,老朋友,看來我要先走一步了。”
很顯然橘政宗這個老東西也意識到這一點,竟然忍不住慘笑起來。
這一刻哪怕是讓他立刻死去,那也是非常幸福的解脫,是足以喜極而泣的一件事。
可下一刻路明非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崩潰了。
“老朋友,你就這么著急離我而去么我可是還有大禮等著你呢。”
說著,路明非不慌不忙,再度從風衣里拿出一根注射器,里面同樣是強力的腎上腺素。
他小心翼翼的再一次給橘政宗注射,生怕浪費了這些藥效。
哪怕橘政宗劇烈掙扎也是徒勞。
路明非一腳踩在了對方的手臂上,粗暴完成了這次注射。
在強力腎上腺素的加持下,橘政宗萎靡的精神意志再度變得亢奮起來,那種濃烈的痛苦如潮水般再度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