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句句真誠,我絕對說到做到”
公卿人凄厲的慘叫道。
“可我怎么聽到毒蛇在吐著蛇信子嘶鳴呢,你還是好好享受吧,別浪費了我的一番美意。”
路明非臉上的笑意越發冰冷,黑焰從手中熾烈升騰。
公卿人的慘叫聲越發凄厲,聲音從嘶啞再度變得高亢,然后又從高亢變得嘶啞,就這樣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路明非來了勁,樂此不疲,玩的是不亦樂乎。
直至半晌過后。
在一聲格外高亢的痛苦尖叫下,就像是濃烈的苦痛推升到了最,慘叫聲突然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以為那個公卿人徹底被折磨的死掉了。
不知為何不少人腦海里都覺得猛地一松,像是從某種極度壓抑的環境中解脫了出來。
可下一刻,只聽得嘭的一聲,公卿人破破爛爛的身體竟突然從天空樹回廊栽落下來,重重砸在天空樹的外緣上,然后當場噹噹噹的滾落了下去。
我去,這是跳樓了
在場眾人嘴角抽搐。
看來公卿人也是被折磨到崩潰,哪怕是從數百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當場摔死,也不愿意再承受這般痛苦了。
看著這一幕,路明非并沒有出手。
他真想要出手阻止的話,其實有一萬次機會能夠讓公卿人留在回廊,但今晚畢竟是他跟心愛女孩來這里進行一場唯美的浪漫約會,他帶著繪梨衣來到天空樹,是來感受浪漫,并且要給女孩一個最為美好的回憶,而不是變態的殺人現場。
尤其是這家伙的慘叫實在是有傷大雅,哭嚎的簡直比殺豬還要慘烈。
而且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爽也爽了。
要是這家伙墜落下去僥幸沒死的話,估計到時候會跟橘政宗并排躺在一起,這樣的話兩人也算是有個伴了。
路明非看到公卿人從數百米高的天空樹上一頭栽落下去,并沒有直接做自由落體運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大的緣故,這家伙一直緊貼著天空樹的外緣一路摩擦下來,就相當于在不斷卸力。
直到嘭的一聲,公卿人栽落在積水里。
他已經被黑焰灼燒的體無完膚,除了四肢,甚至連腦袋都少了小半個,眼睛也徹底瞎了,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哪怕沒有直接自由落體也受創嚴重,幾乎廢掉了。
公卿人艱難的挪動幾下身體,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起身。
如今只剩下自身的意識了。
可現在看來這唯一剩下的東西,卻是他最為痛苦的根源,因為只要意識清醒,渾身的痛苦就會被無限放大。
而他知道自己之所以還有意識,就是因為男孩那句不要死,就是那句言出法隨般的話,讓他的精神意識強行吊住一口氣,如此一來,他暫時的確不會死。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個什么東西,明明這次做足了準備,不僅僅有辛苦培育出來的龍形死侍打頭陣,甚至還有梆子聲引動繪梨衣以及源稚女兩位血統恐怖的白王血裔。
到時候這兩位強大的白王血裔直接失控暴走,縱然是路明非也要被牽制起來。
但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繪梨衣能夠在男孩的幫助下,僅憑自身意志強行壓制住了體內暴躁的龍血,甚至還能夠激發出自身的審判言靈。
然而源稚女暴走后化作的風間琉璃還沒有真正爆發,竟然被一個賣拉面的老頭牽制住了。
公卿人本來計劃,風間琉璃只要殺死源稚生,那么蛇岐八家必然會陷入巨大的混亂之中,到那時他再利用猛鬼眾的力量一舉擊潰這個家族,可以說大半個日本就已經被他收入囊中。
一切的計劃都可以更好的展開,他與那份偉大的王座間的距離又強勢邁進一步。
哪怕路明非沒有被牽制,公卿人還有底牌。
那就是一份許諾,一份就連魔鬼聽了都會被蠱惑的承諾,畢竟他已經充分向男孩展示了他的龍形死侍,也證明了他的承諾在未來是完全可以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