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想吹空調,想吃西瓜,想吃冰激凌,想喝檸檬汁
想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就是不想寫信賺錢。
笙歌看看自己狗爬似的毛筆字,嘟嘟嘴,罷了,她還是不要好高騖遠了。
笙歌已經想的很好,這份寫信先生的職業她就干到能把字寫得可以見人,然后她就去做尋寶人。
嗯,沒錯,就是漫山遍野的去找藥材。
她感覺這種等級森嚴的社會貌似比亂世還難混了一點兒。
在亂世,誰都沒功夫搭理你。
她也想過憑著自己出神入化的廚藝去混個大廚當當,但是沒人敢用她,所以她很無奈啊。
等本姑娘以后有錢了,一定開一家酒樓,一天只賣一桌的那種,讓你們想吃都吃不到。
笙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麻木的為一位年邁的老人寫好了信。
“老胡,聽說你女婿做了秀才,要不要請客吃飯。”
笙歌身邊幾個賣書畫甚至算命的假瞎子在老人走后起哄。
“秀才”
“你,還有你,難道不是秀才嗎”
笙歌隨手指著兩個搖頭晃腦摸著亂糟糟胡子,裝著睜眼瞎的半仙。
這個時代,秀才著實難考,但考中之后也沒有用。
既不能光宗耀祖,也不能養家糊口,甚至就連自己的衣食住行都難以保證。
秀才
呵,只是聽著好聽罷了。
想想那些古裝劇中,動不動就是秀才窮困潦倒,秀才妻離子散
做秀才,需謹慎。
“”
“我們這不是得慶祝秀才這個群體再一次龐大起來了嘛。”
成天忽悠人大難臨頭的假瞎子反應極快,瞬間改變了說辭。
不愧是當年中過秀才,說的就是好聽。
“那你們得去跟范進慶祝,我又不是秀才。”
笙歌攤攤手,賺錢這么難,別想著讓她做冤大頭。
“你還真是一毛不拔。”
“我就是一毛不拔,你能奈我何”
笙歌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一幫同樣在街邊混飯吃的人還不至于讓她慫。
哼,論嘴仗,她還沒怕過誰。
笙歌一人,力戰群雄,說的口干舌燥,提前收攤。
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厭倦了做寫信先生。
一晃三天便過去了,笙歌安然的坐在家中等著她的便宜女婿上門。
她本以為午時怎么也該到了,沒想到范進竟然磨磨蹭蹭到了月上柳梢頭。
呵呵噠,你還能來的再遲一點嗎
“岳父,小婿知錯了。”
在笙歌開口之前,范進聰明的開始認錯。
笙歌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這范進是不是就知道認錯。
“明知故犯,錯上加錯。”
范進凝眉,他能來了就不錯了。
岳父是沒有見到他來時,妻子和母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生離死別的樣子。
就好像他來岳父這里就好似上刀山下火海再無歸期。
明明最堅定答應岳父的是母親,到頭來哭的最兇的還是母親。
那大哭的聲音,擾的旁人都上門了。
可,這話他能跟岳父說嗎
顯然不能,萬一岳父聽了怒火中燒,去揍母親一頓那該如何是好。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