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愁啊
岳父現在都這么兇,那豈不是中了科舉之后會更兇。
這日子可得怎么過啊。
不行,為了以后能夠少挨些揍,他還是好好讀書吧。
做了官老爺,岳父也能忌憚一二。
不知不覺,范進都想法已經跑偏了不少。
吃飽喝足睡得正香的笙歌根本不知道她又一次在范進心中留下了心理陰影。
“夫君,你怎么哭了”
清晨,東方微白,雞鳴響起,喚醒了一個個沉睡在夢鄉中的人。
范胡氏揉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大大咧咧的問道。
“打哈欠打的。”
范進有口難言。
他怎么可以忘了自己妻子睡相可以差到驚天地泣鬼神呢。
一晚上,他都傷口以各種方式被打了無數次。
要知道這樣,他還不如就在小披子的桌子上趴一晚上得了。
“夫君,是不是太疼了。”
“我這就給你上藥。”
范胡氏根本沒有想到范進這副眼淚汪汪的小受模樣是自己造成的。
“夫君,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跟爹一樣厲害了。”
范胡氏一邊給范進換藥,一邊笑瞇瞇的說道。
范進苦笑,可不就是一樣厲害了嘛,厲害的晚上睡覺都手舞足蹈,根本不記得身邊還有一個受傷的夫君。
“夫君,我怎么感覺你這傷怎么比昨晚更重了”
絲毫不知情的范胡氏伸手輕輕戳了戳。
范進再一次享受到了疼著抽氣的感覺。
“你幫我收拾一下,我今天就去岳父家。”
思來想去,范進鄭重決定道。
他再也不想體會昨晚的疼痛了。
反正遲早都得去,早去兩三天也沒什么。
“夫君,你不會是遇到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范胡氏因為驚訝,不經意加重了受傷的動作。
范進愈發堅定了要提前去笙歌家中享受單間的想法。
“子不語怪力亂神,你胡說什么。”
憋屈了一晚上的范進,聲音中不自覺揚起了幾分。
別人都是起床氣,他這是被打了一晚上的氣,可偏偏有氣還沒處撒。
瞧自己妻子一臉迷茫,壓根兒不知道昨晚造了什么孽。
“夫君,你不是最怕爹了嗎”
“再說了,你去了爹家中,誰給你上藥啊,爹粗手粗腳那么大力氣,我可不放心。”
聞言,范進心涼涼。
他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中把傷養的差不多了再去吧。
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那個五大三粗手掰木棍的岳父溫柔上藥的場景。
不能想,不能嘗試
這種嘗試是具有高風險的。
范進中了秀才,笙歌家門口都熱鬧了不少,但真正祝賀的卻很少,大多都是拈酸吃醋,順帶再罵一句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運。
狗屎表示,這次真的不管我的事
明明我準備好的狗屎明年才會到來,他也想知道為什么范進就突然中了相公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笙歌終于背著自己的書簍再一次去人流密集的地方做起了寫信先生。
笙歌看著頭頂依舊火辣辣不見一絲涼爽的太陽,心中郁悶。
本姑娘想吹空調,想吃西瓜,想吃冰激凌,想喝檸檬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