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中,圣白銀分部長迪卡儂帶著疑惑的語氣詢問身旁的卡羅:“既然你已經對吊墜的主人動手,為什么不直接威脅昆塞放棄挑戰!”
卡羅下巴搭在十指交叉的手指上,饒有興趣的說道:“如果你是昆塞,而你最重要的人被挾持,并且挾持的人命令你做一件損害你未來的事情,你會如何做?”
“如果我是昆塞的話嗎?”迪卡儂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而后幽幽的說道:“如果我是昆塞,我會去找出挾持者,如果被挾持者死了,那我便會像瘋狗一樣撕碎挾持者,如果被挾持者活著,我同樣會以最殘酷的方法折磨這個挾持者,不過我會留住他最后一口氣,讓他帶著無窮悔恨離去。”
“所以即使我去綁架他的父母,昆塞面對我們提出的要求也不會退讓一步,這正是我欣賞他的一點。”卡羅贊嘆的說道。
“聽你這樣說,我越發的懷疑我們這樣做值不值得。”迪卡儂說道。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一步先步步先,只有占據先手,我們才能夠從容布局,而十二學徒議會成員的位置可以讓圣白銀擁有步步為先的資源和信息。
這是圣白銀的根本,不容有失,即使需要犧牲一個潛力巨大的成員。”卡羅看著在臺上廝殺的波曼,略帶遺憾的說道。
“那會不會被抓到把柄,要知道我只是分部長,上面還有四位白銀決策者。”迪卡儂擔憂的說道。
“呵呵!任何謀劃都會存在漏洞,只不過我的這些漏洞即使被抓住,又能說明什么!”卡羅自信說道。
挑戰臺上,點點濺灑在挑戰臺上燃燒的火油以及密密麻麻的坑洞,述說著一場正在進行的戰斗。
“果然是你們圣白銀在搞鬼!”昆塞緊閉著雙眼說道。
“算了!多說無益。”波曼也不愿多說廢話,這場戰斗進行到現在已經足夠了。
波曼胸口的遠程觀測項鏈微微發燙,說明在某處觀察的那位圣白銀高層已經認可他的說法。
擁有絕對權力的高層就是這樣,有時候一份切實的鐵證放在他們面前,他們反而抱有懷疑,但是如果他們親眼看見聽見,盡管看見的不是全部,聽見的并非事實,但是那又如何。
戰斗持續到這里,波曼已經可以選擇認輸下臺。
畢竟是新人見習牧師,修道院不會對他們的挑戰抱有太大的期待以及太多的要求。
不過人有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他自己也無法預料的事情,比如他現在就不想草草的結束這場戰斗。
緊閉雙眼的昆塞感受到空氣越來越灼熱的溫度,除掉左手的手套,那只手滿是神秘的圖紋,手上圖紋的線條好像印刻在皮肉之中,好像用某種帶有腐蝕性的煉金藥劑腐蝕刻印出來的。
圖紋升騰起幽藍色的光芒,手上一條條紋路一直延伸到他的軀體以及面龐上。
“靈化虛體”昆塞的身軀慢慢變得虛無,如同一個幽魂一般。
昆塞徹底靈化虛體之后,便無視波曼射來的箭矢,那箭矢穿過他的靈化虛體完全無法對他完成任何傷害。
昆塞一步步朝著波曼走來,無視抗拒熱能環上的抗拒力場以及熱能高溫,直接穿梭過去。
化為虛體的班輪武士劍散發著幽冷的寒光,昆塞緩慢而穩重的腳步好似踏在他的心尖上。
波曼看著即使靈化虛體狀態依舊緊閉雙眼的昆塞,他的腳步輕輕向旁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