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趙寧接著道:“本公就先幫你解決一個吧。”
王師厚陡然瞪大雙眼。
.......
汴梁。
一身白衣的孔嚴華,在暗無天日的牢呆了幾年,臉色難免憔悴,精神也很萎靡。
但此時此刻,他卻滿面紅光,激動不已,甚至發出了得意的大笑聲。
原因很簡單:面前的官員告訴他,高福瑞正在加緊運作,用不了幾日,皇帝應該就會下令,讓人把他帶回金陵。
屆時不說官復原職,至少可以再立朝堂之上!
“等我出了這大牢,我一定會讓趙七月之流付出代價!”
他紅著眼咬著牙,“陳詢!老匹夫,你沒幾天好蹦跶了,等老夫回到陛下面前,再掌皇朝大權,一定要讓你陳氏萬劫不復!”
來傳信的官員,是高福瑞的人,他做完了自己的差事,便告退離開。
但他剛剛出門,就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孔嚴華猖狂的大笑與咆哮,同時戛然而止。
門外走來了好些人,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陳詢。
“孔大人真是好精神,在地牢里關了幾年,笑聲還能如此洪亮,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陳詢在門外停下,先是陰陽怪氣的嘲諷了孔嚴華一句,而后看向那個報信的官員,吩咐身后的隨從:
“皇后娘娘有軍令,沒有她的吩咐,任何外面的人不得與孔嚴華見面,此人違抗軍令,罪無可恕,來人,拖下去,斬!”
被抓住的那名官員頓時驚慌不已:“陳大人,冤枉,冤枉啊!皇后娘娘饒命,饒命......是高大人讓我來的,你們不能殺我......”
無論他怎么叫喚掙扎,都不能阻止自己被帶走。
他的聲音,在牢房走道的拐角后陡然消失。
孔嚴華惡狠狠的盯著陳詢:“老匹夫,你連朝廷派來的命官都敢殺,簡直是喪心病狂,就不怕陛下降罪?!”
陳詢冷笑一聲:“陛下或許會治我的罪,或許不會,不過這都跟你沒什么關系了。因為,你已經看不到那一天。”
孔嚴華臉色一變:“你想干什么?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你敢嗎?!”
陳詢呵呵一笑:“我當然不會殺你。可你如果自殺,亦或是病死在了牢獄中,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你敢?!”孔嚴華咬牙切齒,氣勢絲毫不弱,“我可是參知政事,我如果死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皇后也擺脫不了罪責!”
隨從搬來了椅子,陳詢好整以暇的坐下,淡淡道:“孔嚴華,你到了這份上還能如此囂張,無外乎是因為外面國戰大勢已經更改。
“在戰局艱難的時候,陛下需要皇后和我們拼死作戰,所以不會觸怒我們,也就不能冒我們之大不韙,把你救出去;
“但眼下國戰形勢已經平穩,北胡攻勢乏力,汴梁不復有傾覆之虞,皇朝也開始謀劃反攻。
“在這種情況下,陛下無需再仰人鼻息,故而也不必過多在意我們的感受。
“你是一條忠犬,好用的忠犬,在對付世家這件事上,做得一直不錯,陛下還需要利用你在寒門中的威望,讓你做更多事,所以現在打算把你救走,讓你在國戰后接著對付我們。
“你說,我會讓你如愿嗎?”
眼神如劍的問完最后一句話,陳詢招了招手。
跟在他身后的陳安之,走進了牢房。
孔嚴華這時才意識到事情不對,急忙閃轉騰挪,大聲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