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想著自己要早別人一步擁立趙北望,并搜腸刮肚組織言辭,期待引起趙北望的注意,好在日后能夠被重視、信任,青云直上。
在趙北望看向趙七月的時候,王載帶著失去一條手臂,只是草草包扎了傷口的徐林,并及方不同、何貞之等人,兩步跨過了含元殿的門檻。
門檻已經不完整,但好歹還有些痕跡。
“國戰初期,全靠趙氏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皇朝才能穩住腳步建立防線:
“國戰中期,亦是靠唐郡王率先領軍反擊,滅盡博爾術所部主力,王師才能克復中原:
“國戰后期,若不是唐郡王率領鄆州軍攻破北胡沿河防線,王師還不知何時才能進入河北!
“而今天下烽煙四起,齊朝無力肅清州縣,昏君竟還勾結國戰仇敵,想要殺戮國戰功臣,實是倒行逆施,人神共憤,自絕于天地!”
“趙氏有存國存族之功,乃我中原皇朝之脊梁,救國擊賊是順應天命,繼承大寶更是民心所向,請趙將軍以江山社稷、黎民蒼生為念,萬勿猶疑!”
王載一番話說得真摯無比,有理有據,讓人信服。他拜伏于地后,徐林、方不同等人一起拜倒,都喊著請趙北望為了江山社稷、黎民蒼生即位稱帝。
很多人被他們這番話感染,但也有人氣得吹鼻子瞪眼。
這不是別人,正是狄柬之與張仁杰。
他倆自恃身份,原本就沒打算第一個開口,只想有人帶頭后,就立馬表明態度,彰顯自身對新朝的絕對擁護。
所謂自恃身份,是指他們如今已經投入趙寧麾下,成了反抗軍的一份子,既然是自家人,這個時候就不好第一個冒頭請趙北望即位,得把機會留給別人,好顯得新朝是萬民所望。
但他倆畢竟是寒門官員,宋治臨死都沒收回他們諸州巡查使的官職,所以他倆打定主意,要代表寒門官員表明態度,從而確立自己寒門官員領頭羊的地位。
這并非是權力爭奪。
作為反抗軍一份子的他們,一旦成為了寒門領頭羊,日后很多差事就會好辦不少,反抗軍跟寒門跟朝臣跟禁軍的關系,也會好處理得多。
卻不曾想張廷玉、陳詢發聲之后,他們已經抬起腳,卻被王載等人搶先一步!
這些今日之前還沒效忠趙氏的家伙,竟然搶在他們前面,豈不是顯得他們對趙氏、對反抗軍的大業沒那么擁戴,態度還不如王載這些沒受過反抗軍熏陶的?
這叫他們怎么能不怒,怎么能容忍?
狄柬之、張仁杰再也不能等待,不管不顧沖過門檻,在王載等人身旁的廢墟中拜下:
“天下百姓苦宋治久矣,苦齊朝久矣,時至今日,四方萬民皆生活于水深火熱之中,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又不得不立馬收拾的地步!
“唯有趙將軍即位,才能廓清宇內,重塑吏治,還天下太平,讓黎民蒼生能夠安居樂業,享有不受任何人侵犯的公平與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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