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0點半,椰林里只剩下一小撮日軍,他們聚攏在一木身邊,此時一木已身負重傷,但仍然抓著軍旗。他下令把軍旗燒掉,旗手連忙向染著鮮血的軍旗澆上了汽油。
陸飛早就注意著一木這批最后的鬼子余孽。和炮手打了聲招呼,37毫米火炮和機槍開始向日軍橫掃。
“嗵嗵嗵、噠噠噠”,火炮彈丸和粗大的機槍子彈把日本士兵打的迎風亂抖,殘肢四飛,旗手瞬間被打碎,鮮血濺滿了軍旗。一木握著軍刀的手也被打斷了。一木一心求死,仍堅持站起來,想指揮剩下日軍進行決死沖鋒。
終于求仁得仁,一木和最后的死硬日本士兵全部變成了風中的舞者。被機槍子彈擊中后不自覺的扭動、噴濺出大量血霧,一一慘烈的倒下。
陸飛拍拍車長,讓他開過去,開到一堆“碎肉”邊上。他打開頂蓋,捏住鼻子,走入了尸山血海。撿起了日軍大隊軍旗和一木的軍刀。也不嫌臟,把繳獲都扔上了車。這時美軍已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有些受傷的日軍還在地上慘嚎不止。
有醫務兵看不過去,想過去施救。
陸飛驀然想起一事,大喊一聲,朝著醫務兵的方向跑去。醫務兵被他嚇了一跳,楞在了原地。陸飛奔過去,拉住了他,指指日本傷員,醫務兵才發現對方狀態不對,日本傷員兩眼圓掙,面容猙獰,手中似乎捏著什么。
陸飛毫不猶豫,銀光一閃,飛刀已扎在日本傷員的手上,傷員慘呼一聲,手一松,一股青煙冒了起來,陸飛合身把醫務兵撲倒在地,“轟”,瞬間他手上的手雷就爆炸了。
遠遠的師長范德格里夫特正坐在裝甲車趕來,看到這里的爆炸趕緊過來了解情況。得悉事情的原委,勃然大怒,下令不許救援任何日本傷員,可以直接擊斃或坦克碾死。
“師長,日軍雖已基本全殲,但逃走了幾個日本鬼子,應該是逃向了登陸點,我們何不乘勝追擊,派輕型坦克和裝甲去追,等發現登陸點剩余日軍,再一起干掉,你意下如何。”
范德格里夫特對今天的戰斗已不能再滿意了,全殲來犯之敵,美軍損失在個位數,這場戰斗簡直可以稱之為屠殺。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稍微謹慎些,問陸飛道:
“杰克,你是個醫生,怎么殺氣這么重,我們現在對敵人的情況了解不夠,繼續追擊會不會有危險或者遇上日軍大部隊,沒情報支持啊。”
“我先給你一樣好東西,這玩意足夠你佩戴上戰績勛章了。”陸飛說完,掏出了一木大隊的軍旗。范德格里夫特定睛一看,是面鮮血淋漓,繡滿花紋的日軍支隊旗幟。雖然旗幟上滿是血污,惡心了點,但作為高級將領他還是識貨的,頓時大喜過望。拍著陸飛連聲稱贊,夸他有頭腦,有運氣。
“日本鬼子的軍旗都在這里了,留守的肯定是支小部隊,我們不把他們給殺個干干凈凈或者悉數俘虜,以后這些家伙會接應更多的日本鬼子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