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江峴叫喚。
老太太松了手,恨恨地道:“沒一個讓我省心的,你哥呢?”
江峴:“我哥去越國公府了,趙大今天要建戲臺子,讓我哥去看看。”
老太太:“越國公府建戲臺,這關他江嶼什么事?他成天往越國公府跑,這究竟是他二姐要嫁去,還是他自己要嫁過去?”
老太太這話把江二少給驚著了,話還能這么說的?他哥還能嫁人?
“那戲臺子以后就給二小姐看戲用的,”花嬸兒一邊勸,一邊拉老太太走,“大少爺過去盯著也好啊,那趙大老爺能知道二小姐喜歡什么樣式的?”
老太太氣樂了,說:“她江明月看過戲?還喜歡的樣式,你問問江嶼懂什么叫戲臺子嗎?”
花嬸兒:“大少爺沒出去闖禍,老太太您還不高興?走吧,咱們去寧國公府,不是要忙活大姑奶奶的事嗎?您怎么又管上大少爺的事了?”
這會兒當然是江月娥的事重要,于是老太太只得又恨恨地念叨上一句:“沒一個省心的!”
江峴看著花嬸兒扶著自家奶走了,這才轉身往繡樓里跑。
繡樓里,江明月早把紅蓋頭扔下了,聽見門外江峴喊二姐,江明月就應聲道:“進來吧,峴哥兒。”
江峴推門進屋,先就看一眼被江明月扔桌上的紅蓋頭,三天前,他看他二姐繡公鴛鴦的腦袋來著的,這三天過去了,公鴛鴦的腦袋,他二姐還是沒能繡出來。
江峴在江明月的跟前坐下,說:“二姐,繡不出來就算了,咱們出去買一個得了,趙大他又不講究這個。”
江明月嘆一口氣,可老太太講究啊。
江峴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紙包來,往桌上一放,說:“我剛出去買的,二姐你嘗嘗。”
“什么呀?”江明月邊問邊就打開了紙包。
紙包里包著二十幾粒糖漬的梅干。
江峴說:“那家鋪子里全是小丫頭片子在買這個,我就也買了一包回來給你嘗嘗。”
江明月捻了一塊梅干吃,又甜又酸。
“好吃?”江峴問。
“好吃,你也嘗嘗,”江明月又捻了一塊給江峴。
“我男子漢大丈夫,我不吃這玩意兒,”江峴搖頭,只是眼睛盯著梅干看。
江明月直接把梅干塞江峴嘴里了,笑道:“也沒誰說你不是男子漢啊,吃吧。”
江峴臉都扭曲了一下,說:“竟然是酸的,這怎么會是酸的呢?”
“因為梅子是酸的啊,”江明月看著江峴笑,說:“挺好吃的,謝謝你啊峴哥兒。”
江峴本來想罵,點心鋪老板騙他來著的,可聽江明月說喜歡,江峴就決定他不跟老板計較了。把梅干囫圇吞棗地咽下肚,江峴跟江明月說:“二姐,我今天去街上聽到一個消息,是大消息,圣上要召涂山王進京,可涂山王在家里把腿和胳膊都摔了,說人已經殘廢了。”
低頭看梅干的江明月,忙就又抬頭看江峴了,涂山王趙鐸傷殘了?這可是前世里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