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氏忙就道:“五堂叔,妾身知錯,妾身錯在不該只顧念大哥,妾身……”
“你怎么句句不離我家老爺?”江明月手捂著胸口,神情驚疑不定地看著小鄭氏道:“弟妹,你若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去問二弟,你也可派人來北院問上一聲,沒辦法直接見到我家老爺,可我們北院有下人在啊。”
“你之前還與我說,你感激我家老爺,”江明月抬手輕拭一下眼淚,說:“你說若不是我家老爺將那三個孩子追回,這三個孩子要是因為你出了什么事,你萬死難當啊。我,我家老爺能親自出門去追人,他還能不讓三個孩子進門嗎?弟妹你怎么就覺,我家老爺是狠心之人呢?”
小鄭氏:“……”
我敲尼瑪的萬死難當啊!
老族長這時雙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的廊柱上。
“父親!”老族長的三個兒子這時都喊了起來,你說你要為了這兄弟二人氣死了,您圖的什么呢?
老族長看看趙安陽,又看看小鄭氏,跟趙凌云道:“西樓,家丑不可外揚。”
老族長這句家丑不可外揚一說出口,趙安陽就像迎面被人痛擊了一拳,這會兒趙安陽是真的站立不住了。老族長這就是為今晚的事定論了啊,他之前那些推脫的話,什么家事由小鄭氏作主這些的,老族長他不認啊。
還有小鄭氏,趙安陽扭頭看他的夫人,小鄭氏瘦瘦小小的一個人站在雪地里,還披發覆面的,他夫人這會兒看起來就像是個女鬼啊。
“說了諸多借口,”老族長說:“你夫妻二人糊涂!差點鬧出人命不說,還壞了西樓與江氏的大婚之夜,簡直是不可理喻。”
“衡南,”老族長看著趙安陽,心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么一個素有賢名的人,怎么會干下這等駭人的事來?“你為何要這樣做?”老族長問趙安陽。
趙安陽幾次欲出聲,又都沒能出聲,他要如何為自己開脫?
“是,是妾身的錯,”小鄭氏又跪下了,一臉絕望地認錯道:“都是妾身的錯。”
小鄭氏這一認錯,老族長下意識地就看江明月,他雖然老眼昏花,可這會兒江明月站得離他近,身邊還正好有族人打著燈籠,所以老族長將江明月臉上疑惑不解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江氏竟然到了現在,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唉,”老族長嘆道:“老夫沒想到你是這等心術不正的婦人。”
小鄭氏跪在地上,她沒辦法讓江明月閉嘴,想讓老族長閉嘴,就更是妄想了。她在越國公府這些年,兒女都生了一雙了,好容易攢下來的好名聲,被趙彰這老頭兒一句心術不正,就全毀完了。
“做了錯事,還要往兄長的頭上推,”老族長說:“你心思何其歹毒!”
偌大的庭院里,趙氏族人老老少少的,都沒有說話,都只靜靜地聽他們的老族長教訓,又或者說是在斥罵小鄭氏。
眾人先前還只是看個熱鬧,覺著是趙凌云又在發瘋的話,這會兒趙氏族人們回過味兒來了。今晚這事兒,還真是趙安陽二口子,往趙凌云頭上扣屎盆子啊。
“若是趙誠齋的兒女在今晚出了事,世人會如何說西樓與江氏?”老族長越說越來氣,到了現在是怒不可遏了。
貪戀床弟之歡,置一孤女雪夜凍死?
庭院里有族人小聲驚嘆,這心思也太歹毒了,老族長沒罵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