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云很懵,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g。從來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是壞人來著的,剛才他把事情都說得那么明白了,五堂叔也沒向著他說話啊。
這會兒這老棺材板子,是鬼上身了嗎?
江明月則站在了趙凌云的身后,低頭抿一下嘴,嘴角邊的冷笑一閃而過。別看趙彰罵得兇,可這位罵得是小鄭氏,這位其實還是在為趙安陽開脫呢。
不過呢,江明月抬頭往老族長那里看上一眼,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為自己叫屈,將嗓子喊破了,也未必有人理的,可若是旁觀者覺著你冤枉了,那為你主持公道的人也就出現了。
鄭氏夫人派人將府里的門都看守起來了,這是為趙安陽好?還真的不是。這個時候,在眾人都覺著趙安陽不對的時候,你做這樣的事,那你就是在包庇趙安陽了,這樣一來,在族人們這里,趙凌云受到的委屈就放大了。
人還是會聯想的,這次趙安陽夫婦都差點害人害出人命來了,你鄭氏夫人還能這么包庇他們,那平日里呢?那些從國公府傳出來的矛盾,什么趙凌云欺負趙安陽了,什么趙凌云不孝順了,什么趙凌云脾氣暴躁,在家里鬧騰發瘋了,等等等等吧,這些傳聞是不是真的啊?
這些事到現在為止,想想都只是鄭氏夫人和趙安陽兩口子的一面之詞啊,趙凌云說什么來著的?哦,這位喊冤來著的,那現在想想,這位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加以時日,就會長成參天大樹了。
江明月要的也就是這個,她既然嫁給了趙凌云,那她就要護著趙凌云,看著你趙安陽兩口子害趙凌云?門兒都沒有啊!
老族長這時在跟趙凌云商量,說:“送官不行,我說了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那三個孩子現在也沒有出事。”
趙凌云:“沒出事,是因為我把三孩子追回來了,外加這三個孩兒命不該絕。怎么,沒把人弄死,趙安陽就不用獲罪了?哪條律法是這么寫的?”
老族長:“那你要怎么做?讓衡陽將小鄭氏休掉?”
“不,不能這樣!”小鄭氏驚叫起來。
在場的趙氏族人卻是無人出聲反對的,都只等著聽趙凌云說話。
為了保趙安陽,要將小鄭氏休了?這家人也不怕,小鄭氏出去亂說?哦對了,江明月心中又是冷笑了,小鄭氏的一雙兒女還在越國公府呢,為了兒女著想,小鄭氏也不敢出去將實情說出啊。
趙凌云這時呵呵地笑了兩聲。
族人們:“……”
這貨的笑聲聽著不對,這貨怕是又要搞事情了。
趙凌云搖一下頭,下巴沖趙安陽抬了一下,說:“喂,別裝死啊,咱們五堂叔讓你休妻呢,你倒是說句話啊。”
趙安陽目光木然,被逼休妻這種事,他再也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啊。這會兒趙二老爺惶恐極了,讀過的書,與知交好友談論過的詩文,都幫不了他了,二老爺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了。
“看見沒有?”趙凌云手指著趙安陽,跟臺階上的老族長和族老們道:“就是這么一個貨色,你們指望他能給咱們老趙家帶來什么富貴?”
“他,趙安陽,”趙凌云恨不得上前去,再將趙安陽抽上一頓,“讀書人,五歲讀書被夸是神童,吹得全京城的人都覺著這狗東西六歲的時候,不把狀元考回來,那就是主考官瞎了眼。結果呢?你們幫著一起吹的神童,文曲星,下場考四回,屁的狀元,連個秀才他都沒考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