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還是因為他是我們越國公府門里出來的貨,他不用考童生,不然的話,我敢賭命,這狗東西連童生他都考不上!”趙凌云怒噴趙安陽,語速之快,讓趙二老爺都找不著,打斷他的機會。
“童生你們知道吧?”趙凌云看看院子里這些個族人,他們老趙家啊,沒有出讀書人的命,都他娘的是些游手好閑的孬貨。
還真有幾個小的,聽趙凌云問了后,搖了搖頭。
趙凌云恨道:“考了童生才能考秀才,沒考上童生,你連讀書人都不算,知道了嗎?”
這幫子孬貨,真的,還不如他呢!
王順子貼著院墻根兒站著,聽著趙凌云氣急敗壞地罵族人,王順子就想,您這位當過皇子伴讀,老師全是大儒都沒有成才的人,哪來的底氣,罵別人不爭氣哦。
“哎,就這么一個貨色,當官還是靠著老父親臨死了,豁出老臉不要,遞折子討恩典,給他求來的,”趙凌云罵完了族人,接著又罵趙安陽,“禮部的郎官,沒八十也有一百吧?怎么著?他趙安陽當的這個郎官,就比人家當著的郎官尊貴?別人當官,三年一升遷,他呢,這郎官當了快五年了吧?屁用沒有啊他。”
趙安陽身體顫抖如風中殘燭一般了,趙凌云將他的面皮撕下來,扔到地上踩啊。趙二老爺都有一種,他被趙凌云這王八蛋,扒光了衣服,當街示眾的屈辱感。
他所有的體面,好像都沒有了。
老族長急道:“那你要怎樣?打死他?”
江明月這時小聲跟趙凌云說:“牌位。”
是打死趙安陽,還是先把趙誠齋夫婦二人的牌位安置好?
趙凌云正罵趙安陽,罵得在興頭上,被江明月這么一問,趙大老爺抽了一口氣,嗆咳了好幾聲,他差點把牌位的事給忘了。
老族長還在勸:“衡陽是你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你要逼死他嗎?”
再怎樣,老族長也不能看著這二位兄弟相殘的,罵罵就算了,玩命肯定是不行的,他身后祠堂里,列祖列宗都看著呢。
“空個地方,放牌位,”趙凌云說:“你就說行不行吧。”
老族長又不說話了。
“不行的話,那趙老二,”趙凌云沖趙安陽喊:“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讓葫蘆繼續拖著你走?”
葫蘆聽見趙凌云點他的名了,忙就將腰板挺得筆直了,準備隨時上去,拖二老爺去見官。
“可以,”老族長捶打一下自己憋悶到生疼的心口,跟趙凌云道:“就依你,你,你是我的祖宗!”
眾族人就心想,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