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事了,”趙凌云把手一攤,“沒事的話,我和我夫人就回去了g。”
趙誠齋夫婦的牌位有處放了,沒有弄死趙安陽的可能,趙凌云就準備帶著江明月回去了。下著雪呢,他媳婦兒在雪地里站這老半天了,再站下去,凍壞了怎么辦?
老族長看著趙凌云氣都喘不順,今晚這位是受委屈了,是受害者,可這一點都不妨礙這位爺的不討喜。
“五堂叔,”江明月看著老族長,目光怯怯地問:“妾身能和老爺回去了嗎?”
老族長又心軟了,這老爺子性子耿直啊,想想這江氏女在沒嫁過來之前,那老夫人就左一個不滿,右一個不滿的,可你鄭氏倒是看看你兒子是個什么貨呢?現在江氏女剛剛嫁過來,一天還沒過呢,就又受到這等驚嚇,這邊要鬧出人命,那邊打得一身是血,門禁都鬧出來了,這是新婚之夜呢?這是驚魂夜!
老趙家對不起這江氏女啊,老族長看著江明月想,嫁的人是個混球,家中人也都不是良善,這位還可能是被安遠侯府的徐老太太嬌養太過,一派的天真爛漫,江氏女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老族長是真的憐惜江明月,沖江明月點點頭,聲音難得溫和的道:“回去吧,今晚讓你受驚了,回去就好生歇息吧。”
江明月臉上便又現了感激的神情,半蹲沖老族長行了一禮,江明月說:“多謝五堂叔,妾身沒受驚。”
你瞧,這還傻乎乎的沒受驚呢,你妯娌的陰招要是成了,你也許就活不了了!
“小鄭氏,”老族長看向了小鄭氏,臉上的神情瞬間便變得厭惡,老族長說:“族里送你去家廟思過,你可有話要說?”
小鄭氏大聲痛哭了起來,送去家廟思過的婦人,那都是犯下大錯的婦人,這要她以后還怎么在趙家抬頭做人?
老族長沒理會小鄭氏的哭,一但認定這小婦人是裝可憐后,老族長對江明月有多憐惜,對小鄭氏就有多鐵石心腸,看向了趙安陽,老族長說:“衡南,你要好生管教小鄭氏才是。”
趙凌云又呵呵呵地笑了。
這倆半斤八兩的,誰管教誰啊?王八教老鱉游水嗎?
“你還不帶你夫人走?”老族長氣道。
趙凌云:“我走,我這就走,五堂叔,你就護著這個廢物吧,看這廢物以后能給你掙個什么回來。”
“快走,快走,”老族長就趕人,他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他能圖趙安陽什么?他這是怕家丑外揚,家丑懂不懂?!
“咱們回去,”趙凌云跟江明月說。
江明月:“都聽老爺的。”
老族長看江明月到了這會兒,還是懵懵懂懂的模樣,老族長就嘆氣,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辦?
“你,”小鄭氏卻不想放過江明月,這女人顛倒黑白的,把她害成這樣,這女人就想走了?
見小鄭氏披頭散發,鬼似的瞪著自己媳婦兒,趙凌云又氣不打一處來了,“你想干什么?”趙凌云將江明月護在了自己的身后,大聲問小鄭氏:“你還想行兇呢?”
江明月頭從趙凌云的身后探出,揚嘴角,沖著小鄭氏就是嘲諷的一笑。不用說話,小鄭氏都知道江明月在笑話她,你這蠢貨。
“你們看,你們看見了沒有?”小鄭氏馬上就指著江明月大喊,讓身遭眾人看江明月,說:“她剛才沖我笑,她在譏笑我,她,她在騙你們啊,她真的是在騙你們。”
趙氏族人們沒看見江明月笑,他們只看見江明月受驚似的,整個人都縮在了趙凌云的身后。
“這婦人瘋了?”老族長開始懷疑了。
別說江明月害怕了,他看小鄭氏這樣,他也有些瘆得慌。
“你們看見她剛才笑了嗎?你們都看見了吧,”小鄭氏還在問身遭眾人,她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明明知道這江明月是個賤人,可為什么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為什么沒人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