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資本不是嗎?”
沈墨川禮貌地把菜單遞給林黛兒,言行舉止盡顯紳士風度。
盡管林黛兒心里很不愿意承認,但沈墨川確實屬于頂級版的高富帥。
要不是兩人有著血海深仇,說不定她也會像別的小姑娘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要生要死。
林黛兒接過菜單專點最貴的菜,邊點菜邊問:“請問我可以打包嗎?”
“當然可以。”沈墨川落落大方地回道。
林黛兒在原來的十道菜基礎上,又多點十二道菜:“后面點的菜直接打包送去我公司的秘書辦,謝謝了。”
不宰沈墨川,白不宰!
等用完餐后,沈墨川左手搭在林黛兒的椅子后背,慢慢地朝她傾去。他大掌按在她的發心,然后緩緩地往下撫,修長的手指一路摸到她的細頸處。
他的指腹在她的脖子輕輕地摩挲,一字一句問:“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算賬了吧!”
凜冬已至,她躲無可躲!
林黛兒闔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睜開迎上沈墨川的黑瞳:“好!”
下一秒,沈墨川俊美如刀刻的臉籠罩著一層寒霜,他粗暴地拽住她的脖子生拖硬拽到陽臺。
秋風掃過林黛兒的臉頰,留下蝕骨的寒意,卻遠遠不及男人散發的寒氣更凍人。
沈墨川揪著她往欄桿外倒去,她的大半個身體都吊在半空之中,頭直往地面垂落。
血液直往她的腦門沖去,她憋得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沈墨川手指著樓下遛狗的老人,疏朗的眉目帶著慣有的不可一世。
“為了不連累你外婆,你出獄半個月都不敢聯絡她。你應該很想見她,不如我們下去打聲招呼?”
林黛兒順著他修長的手指,視線定格在樓下佝僂著后背往前的外婆。
外婆穿著一件紅色毛妮大衣,人蒼老瘦小了很多,顯得外套尤其肥大。
那是她拿國家獎學金買給外婆的外套,當時外婆覺得顏色太亮了,不符合她的年紀。她笑著夸外婆一點都不老,穿紅色衣服更顯年輕。
現在外婆真的老了,頭發斑白,那件紅色大衣與她的蒼老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黛兒鼻尖泛起酸楚,勉強地干笑:“不用了,還是別打擾老人家的平靜生活。”
沈墨川冰眸暗攜陰霾,陰霾里裹著風暴:“不知老人家看見你摔下去,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只要他一松手,她就會從五樓摔下去,頭部先著地,來個腦漿開花。
林黛兒全身震了一下,心里掀起驚濤駭浪,外婆生育一對兒女都英年早逝。
她不能再讓外婆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太過悲涼。
“為了我臟掉沈先生的手,太不值得。我向你保證,日后再也不逃。”
“還有呢?”
“沈先生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沈墨川滿意地拽回林黛兒,把她甩在地面,就像隨手丟棄的垃圾。
林黛兒難受地咳嗽起來,咳得淚水都來了。
她抬手抹眼淚,不想在沈墨川的面前流眼淚,不然他會很高興。
可眼淚越擦越多,止不住地往外流。最近發生太多不幸的事,她身上背負著太沉重的罪孽,太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