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玉般的冰涼感。
沈墨川的食指輕輕地劃過,落在她蝶翼般秀美的鎖骨,就像細細地把玩掌中之物。
林黛兒反感極了。
她嫌棄地拍開沈墨川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強橫地抓住她的左手,力度大得就跟鐵鉗似的,甩都甩不掉。
她又伸出右手去推他:“沈墨川,你松手!”
沈墨川一并抓住她的雙手,交叉于胸前再按在大腿上,頃而用力地一扯。
她整個人輕飄飄地撞進他的懷里,下巴碰到他硬邦邦的胸膛,鼻尖嗅進清冷霸洌的沉木香。
沈墨川垂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沉聲道:“你一定會求我的!”
這個傲嬌得不可一世的嘴臉,真讓人討厭。
林黛兒使勁地扭動身體要躲他遠一點:“沈先生,話不要說得太滿,小心那天風大閃著舌頭。”
她的豐盈在他的懷里回來晃蕩,四處亂撞,就像兩只頑皮的兔子,輕輕地蹭過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沈墨川蹙起劍眉,聲音帶著濃重的威脅之意:“別亂動!”
她狐疑地打量著他,發現他冰雪般的臉頰浮上薄薄的,淡淡的蓮花紅,呼吸也開始微微急促。
這個似乎是動情的反應吧!
她的視線正要往移探個究竟,沈墨川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不準她看下去。
這行為分明就是掩耳盜鈴,而且他也太挑食了吧!
她的臉被打得像個豬頭,后背也是皮開肉綻。
雖說經過七天的修復期,傷口結了痂,不再是鮮血淋漓的瘆人樣,但她現在的樣子肯定不好看,甚至說得上是嚇人吧!
她挑了挑眉毛,嗤笑出聲:“原來沈大公子的口味挺重的。”
沈墨川低頭貼近她的耳畔,幽冷冷地回道:“嗯,我還可以更重口味。”
林黛兒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耳邊傳來溫熱濕漉的觸覺,有股強烈的電流從耳朵流躥過全身,電得她身體都在發麻,發酥了。
他咬住了她。
她呼吸微微加重起來,又羞又惱地罵道:"沈墨川,你放開我,這里是醫院。"
“那又如何?”
他的語調盡是不以為意,不疾不徐地往里探入.......
林黛兒氣得漲得滿臉通紅,鼻尖泌出晶瑩的汗珠,狠狠地磨牙威脅道:"你放不放開我?"
他沒有回答,單手摁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腦勺,以此來控住她。
看著架勢,他非但不肯停手,還想要掠奪更多。
靠!
林黛兒下了狠心,頭往右邊重重地撞上沈墨川的額頭,骨頭和骨頭相互撞擊在一起,發出“咚”的響聲。
響聲響徹整個病房,還余聲回蕩個不停。
沈墨川側目冷冷地睨著她,空氣的溫度驟然降到冰點。
林黛兒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發出的寒氣,他要把她凍成冰塊。
她心里面怕得要死,可想到她欺壓她,侮辱她的事,心里只覺得痛快。
“我說了,讓你放開我,還有物理書上說過,力是相互的,我的頭也很痛啊!”
沈墨川黑眸迸射出狠厲的兇光:"林黛兒,你信不信我讓你在牢里受過的罪,在你的老頭子身上也發生一遍。"
她曾被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在大冬天被獄友們扒光衣服,拿著水光槍往身上射去;煙頭燙在大腿.......
那些回憶太過于痛苦,像無數的刀刃扎進心口,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黑洞,鮮血從洞口涌出來。
她搖頭試圖趕走那些屈辱的回憶,可記憶中最深的東西怎會輕易忘記?
隨著記憶的深入,她渾身止不住抽搐,發軟無力。
她癱軟在沈墨川的懷里,可那雙烏黑的眼爬上怨恨的紅血絲:“沈墨川,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