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覆上他的眼,全身上下都透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他身后還跟著一大幫黑衣人,他們各個手中都拿著兇器。
那些護工看見后,全都嚇傻住了。
同時,林黛兒也傻住了。
傅斯年筆直的長腿往前邁,走到林黛兒的面前溫柔地問:“你脖子是不是受傷了?”
林黛兒低頭發現自己的脖子處血糊一片,那是她巴掌流出的血濺落在脖子。
看來傅斯年誤會了,脖子被割傷,這是要人命的。
她原先想解釋的,可看見傅斯年眼底露出難得的溫柔,沉默著不說話。
希望傅斯年的溫柔能保留久一點,她實在太貪戀他的溫柔。
頓時,空氣的溫度驟然間降至冰點,周圍靜謐得如同墳冢。
傅斯年素來淡漠的臉掠過濃烈的殺意,朝著護工沉聲怒吼:“你們馬上救人,要是她出事,我讓你們煙城消失。”
這時,林佳人急忙沖過來解釋:“林黛兒是騙你的,她只是割傷手掌,鮮血沾上她的脖子,脖子并沒有受傷。”
林黛兒不好再裝下去,心虛地低下頭說:“我……我的手好疼。”
傅斯年眼底的殺氣散去幾分,仔細地檢查林黛兒的手掌,血漬已經凝固,看上去傷得并不算重。
這點傷要不了人命。
他彎腰把林黛兒抱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林佳人快步沖上去,憤憤不平地說:“當初林黛兒嫌貧愛富離開你,難道你不恨她嗎?你為什么還要幫她?”
傅斯年冰眸微動,眼底的冰寒變得更濃郁: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無權干涉。”
林佳人眼眶泛紅,淚花兒嘩啦啦往外掉,她情深地表白:“斯年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了你六年?”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傅斯年面無表情地回道,然后抱著林黛兒帶著滿身煞氣離開。
兩人一起回到傅斯年的別墅,他拿出急救箱幫林黛兒處理傷口。
他曾是學醫的,對付小傷口綽綽有余。
林黛兒看著滿臉認真的傅斯年,不由地想起大學時代的美好日子。
她喜歡傅斯年,尤其是身穿白大褂拿著手術刀的傅斯年。
此時她太累,太痛苦了,只想暫時擁有傅斯年的溫柔和美好,哪怕僅僅幾分鐘也好。
于是,她像過去一樣笑瞇瞇地夸贊:“阿年,你處理傷口時的樣子好帥!”
傅斯年動作凝滯了下,再垂眸看著笑得像含苞欲放的薔薇的林黛兒,手里的動作加重幾分。
她疼得皺眉,挑逗性十足地輕呼:“阿年,你輕點,人家好疼!”
“不準胡鬧!”傅斯年清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清冷。
她朝著傅斯年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人家就是很疼,你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傅斯年一本正經地叮囑:“你的臉上和衣服都是血漬,先去洗個澡吧!”
“你是暗示我們一起洗嗎?人家是女孩子都有點不好意思……”
“林黛兒,要是不想被我扔出去,就好好說話。”
傅斯年說話仍是冷冰冰的,不過還是抱著她進了浴室,還幫她脫掉西裝外套,還有襯衫。
然后,他相當紳士地離開。
林黛兒泡進溫暖的熱水里,腦子開始漸漸變得理智,想起父親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