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為了爭奪董事長的位置,不惜把親生女兒送進精神病醫院。
權利真是會讓人墮落,變成冷血無情的怪物。
可笑著笑著,淚水就來了。
她邊擦拭眼淚,邊警告自己:“林黛兒,不準哭,這個有什么好哭的,你就當自己死了爸爸,反正他根本不喜歡你……”
可淚水就像止不住的水龍頭,不斷地往外流。
“咚咚咚!”
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還有傅斯年清冷的嗓音:“林黛兒,你還好嗎?”
她咬著下嘴唇壓抑哽咽聲,假笑著回:“我沒事,我……”
但聲音中的哽咽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你已經泡了很久,再泡下去就會缺氧,你需要我進去幫你嗎?”
“好的!”
傅斯年推門進來,拿起白色浴袍嚴嚴實實地包住她。
他那張冷峻的面孔沒有任何的情欲之色,仿佛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具毫無溫度的尸體標本。
林黛兒有些挫敗的,畢竟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不過鼻尖嗅到浴袍上淡雅的薄荷香味,又開心了。
那是傅斯年的味道,他也用這張浴袍包裹過身體,兩人也算是間接親密接觸。
“你的頭發濕了,需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好呀,謝謝你哦!”
林黛兒圍著浴袍乖乖地坐在床上,傅斯年先用毛巾幫她擦掉頭發的水漬,再打開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動作溫柔又親昵,好似兩人從未分開過,她和他還是那對蜜里調油的情侶。
“呼呼呼~”
微風吹過烏發,傅斯年的手輕揉著她的烏發,不經意間觸到她的耳根引起陣陣酥麻。
就像電流從耳根流竄到心尖。
那顆凍成冰塊的心漸漸融化,開始砰砰砰地亂跳起來,臉頰泛紅,耳根發燙。
那是心動的感覺,她真的喜歡傅斯年,那種喜歡并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變淡。
外面涼風習習,月亮掛在枝頭,星光點點,多么美好的夜晚。
林黛兒鼓足勇氣扭頭看向傅斯年,燈光下打在他的身上,為他添上一層高冷的白光。
他神情專注凝重,好似在做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她還能從他的冰瞳里看見自己白瘦的瓜子臉。
忽然,她有種要說出當年真相的沖動。
她轉過身拉住傅斯年白襯衫的下擺,深情地呼喚:“阿年。”
“嗯!”
傅斯年關掉吹風機,人朝著她傾去,側耳聆聽。
林黛兒手指收攏把他的下擺拽得更緊,仰頭對上傅斯年星辰般瀲滟的眸子。
她的心跳得更快,長長地深吸一口氣后緩緩地出聲:“阿年,我們可以好好談下過去的事嗎?其實我……”
“春風恰似你的笑,如此溫柔迷人……”
柔美的歌聲響起,在屋內飄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