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拿起手機,轉身往陽臺走去接通了電話:“這么晚了,你還不睡嗎?”
他清冷的聲音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也不知那邊的人說了什么,傅斯年微蹙起眉,冷峻的臉露出擔憂的神色:“你別著急,我馬上趕過去。”
林黛兒雙手緊抱住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只要那個女人出現,傅斯年永遠都會舍棄她的。
傅斯年轉過身,臉色已經寒芒一片。
他冷冰冰地看著床上的林黛兒,冷漠地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在乎。”
林黛兒的嘴角蕩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你真的不在乎嗎?”
“無論真相如何,都改變不了你對我的傷害。”
“也是哦。”
傅斯年從衣柜里拿出外套,從容不迫地穿上:“我救你,只是希望訂婚宴如期舉行,你不要多想。”
林黛兒抓緊浴袍,指甲翻白,骨節也用力到發白。
不過她骨子里就是驕傲至極的人,仰起頭嫵媚一笑:“傅先生,你放心。我很清楚你與我之間,只有利益,再無私情。”
“你知道便好。”
傅斯年大邁闊步往前走,背影高挑肅冷,最后消失在她的眼底。
她偽裝起來的堅強潰不成軍,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她捂住劇痛刺骨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鼻尖盡是傅斯年身上清雅的薄荷香味。
剛才她覺得溫暖,現在只覺得冰寒,只想趕緊離開。
她不能再呆在傅斯年的地方,不然她會更心疼,人真的會發瘋的。
但她的衣服已經臟兮兮,肯定不能再穿,于是她從衣柜里拿出傅斯年的白襯衫和五分短褲。
衣服很寬大,她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可她顧不上什么,邊挽著長袖邊快步往外走去。
在林黛兒走到大廳,大門突然間打開,她心口猛地往上一提,帶著喜悅的心情。
難道傅斯年回來了?
她加快腳步往前走,但看見來人立刻停頓下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只見沈墨川淡定從容地走進來,臉色一如既往地倨傲,氣場卓然。
林黛兒恐懼地往后退了好幾步,顫抖著聲質問:“你……你怎么會在這?”
沈墨川垂眸掃向她,雙眸幽深無底,讓人心里發怵。
他薄唇開合間冷漠無情的話溢了出來:“你都能在這,我為什么不能在這?”
說話間,他微瞇著鷹眸,銳利的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掃了林黛兒一眼。
頭發散亂,男人的襯衫,男人的褲子。
林黛兒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在,就像眼鏡王蛇盯著一只殘疾人的羔羊,隨時都會一口把她吞下去,骨頭渣都不剩。
她再也顧不上什么,撒腿就要往門口沖去。
沈墨川勾唇冷嗤出聲,就像老鷹抓小雞般把她拎到沙發,再按在身下問道:“做過了?”
這句話一下子扎進她的肺管子里,心火突突突地往頭上沖去。
要不是沈墨川把她送給沈星云,她就不會被逼著下跪抽打自己,就沒人偷拍到視頻。